心下有种被人耍了的恼怒,忍着没有当场诘问对方。
咬牙道:“好,想谈什么。你可以说了…”
解连环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刚要说话。
解语臣忽然又重新望向他,慢慢微笑道:
“我这个人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被威胁被选择,怎么选我说了算。”
出了解府的江南月,感受到空气里潮湿的气息愈发浓重,逼得人喘不过气。
回到齐府的江南月,发现神出鬼没的黑眼镜回来了。
江南月这时想,或许感到不舍的并不只有解语臣一个人。
就像他明明看出她刻意的避而不谈,双方也心知肚明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却都选择了视而不见,双方同时行走在锋利的刀尖上,信任早已岌岌可危。
只是再如何小心翼翼,也终有要见血封喉一刀俩断的那天。
瞥见黑眼镜扫过来的视线,江南月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那是一种自我嘲讽,也是一种对无法预知的未来的挑战。
“瞎子,之前的布局可以开始了。
三天之内不动声色完成,能做到吗?”
“你说的我什么时候没有做到!”
“好,通知下去吧!”
黑眼镜以为江南月会失控,可当他的目光落到她脸上时。
发现江南月的表情平静得有些奇怪,像把暗礁藏在风平浪静下的海面不动声色。
黑眼镜顶了顶腮帮,难搞哦。
小姑奶奶越来越琢磨不透了,不知道是不是发疯的前兆。
这边齐府私下在有条不紊的处理她下达的命令,那边解府俩人吵的天昏地暗。
听说家里都被解语臣砸的一地狼藉,听闻此言。江南月也一笑而过;
她很累,精神上身体上都很疲倦,已经懒得追根究底谁把消息特意送进来的。
外面逐渐有雷声响起,轰隆隆的,隐约有冷风从四面八方的墙缝里灌进来。
她抬头看了窗外,黑沉沉的云,一道扭曲的闪电猛地劈下来。
震耳的惊雷在头顶翻滚,照得整片天空都惨白地亮了一瞬。
“瞎子,暴雨要来了…”
抱着双臂靠在她身后墙壁的黑眼镜低低“嗯”了一声。
屋外风吹得急,骤雨噼里啪啦地打在头顶瓦片以及半开的窗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