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得一切又陷入了僵局。
程骄不明白为什么哥哥和吕不韦有现成的借口不用。
于是顶着他哥那渗人的目光,大胆开麦。
“哥,想要骗联军深入秦国腹地。
只要下次大朝会上我当众与其他封君吵起来就有了现成的借口。
散布消息需要时间,我们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
这话一出,吕不韦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程骄。
仿佛在怀疑这个年轻人是否真的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嬴政的心也是一紧。
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既有赞赏,又有担忧。
他深深地看了程骄一眼,缓缓说道:“你确定要这么做?
这不仅是你个人的安危问题,更是整个秦国的大计。”
程骄微微一笑,眼中充满了坚定。
“哥,我明白。
但为了秦国的未来,这点牺牲不算什么。
而且,我相信我有足够的能力应对这些封君的挑衅。
再说我干不过,不是还有你吗?”
吕不韦见此情景,心中暗暗感叹。
他一直知道程骄有大才,也明白秦宫之内有很多的规则都是程骄制定的。
嬴政本身并没有那么高的城府,也没有那么多奇思妙想。
但吕不韦一直找不到证据,所以对于秦宫内的规则,他只能被迫遵守。
此时,他看着程骄,心中既敬佩又无奈,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既然长安君愿意为国分忧,老臣自当全力支持。”
嬴政看着弟弟和吕不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有了这样的团队,秦国的未来一定光明。
他坚定地说道:“好,那就这么定了。
小主,
骄儿,你负责在大朝会上制造事端。
吕不韦,你负责散布消息。
确保五国联军相信我们的内乱。
我们才能让联军深入腹地,然后一举击溃他们!”
殿内一片肃静,但每个人的心中都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这场看似不可能的战役,或许真的能成为秦国崛起的关键一役。
恭敬地对着这哥俩行了一礼,吕不韦便离开了秦宫。
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沉重,仿佛肩负着整个秦国的命运。
嬴政目送吕不韦离去,心中不禁叹了口气。
他不想让弟弟步上信陵君的后尘。
想起当年教他功课的老师曾说,魏王和信陵君也曾是兄友弟恭的典范。
但随着信陵君偷取魏王兵符救赵,兄弟间的感情再也无法恢复如初。
如今,程骄屡次成为秦国向外征战的借口。
嬴政担心,他和弟弟之间的情谊也会走上同样的老路。
“骄儿,你不该出头的。
我大秦有诸多封君,犯不上每次让你成为借口。”
嬴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心疼。
他深知,虽然自己会尽全力保护弟弟。
但在秦国的法律和某些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不可能永远护着他。
程骄明白哥哥的心意,但他并没有选择安慰嬴政或找其他借口。
他只是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嬴政,脸上满是讨好的表情,小嘴叭叭地说出了自己认为对的道理。
“哥,你我之间的兄弟情谊跟魏王和信陵君的完全不同。
我承认信陵君抢兵符救赵国是一个壮举。
但为什么他不跟魏王商量呢?
若真的是亲兄弟,若真的兄弟同心,他想做的事魏王又怎么会不同意呢?
世人皆叹信陵君乃是战国第一公子。
可在弟弟看来,他乃是战国第一不听话的弟弟。
否则魏王也不会因他背上一个手足相残的名声。”
嬴政听着程骄的话,眼中的不满逐渐消退,反而带上了一丝嘲讽。
“若说信陵君乃是战国第一不听话的弟弟。
你呀!就是第二个。”
被哥哥安上这么个名头,程骄当即就不乐意了。
他嘟起嘴巴,脸上写满了不服气。
“什么叫我是第二个?
我可没学信陵君抢兵符啥的。
我的所作所为可没有太过僭越的!”
嬴政微微一笑,心里却有些无奈。
的确,程骄的所作所为虽然大胆,但并没有像信陵君那样公然违抗王命。
不过程骄最近的一些举动,比如给他药翻了,也让嬴政感到有些头疼。
虽然他无法制止程骄,但嬴政知道,有些事他还是可以做的。
“骄儿,你放心。
我会想办法保护你。
比如,给你安排个替身。
让你的属臣回去骚扰一下赵国和燕国的边境。
这样,联军也会分身乏术。
程骄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恢复了调皮的笑容:
“哥,你真好!
不过,我觉得替身这事儿有点儿悬。
毕竟我这人太显眼了。
至于冒顿那边倒是可以试试。
反正他已经在吕不韦府上学习,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嬴政点了点头,心中略感宽慰。
他知道,有了这些安排,至少可以减轻一些弟弟的压力。
他拍了拍程骄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骄儿,你是我最珍贵的弟弟。
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
但你也必须学会保护自己,不要总是冲在最前面。”
程骄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哥,我知道。
我会更加小心的。
但我也相信,只要我们兄弟齐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殿内一时安静下来,两兄弟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在无声中传递着彼此的决心和信任。
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中,他们将携手共进,共同守护秦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