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天痴迷地抚摸着迟清和的手,因为太过兴奋,嘴巴里发出奇怪的咕咕声,跟只鹦鹉一样。
光头男闭上眼睛,又是愤怒又是无语,最终还是为难自己,把气都憋回去了。
为了在最后的截止日期,把宫华岁带回去,他们可谓下了血本,光是打点就砸进去不少钱。
好在结果不错,从机场回到组织根据地的路很顺,连交警都没有。
车还没有停稳,田天就开门蹦了下去。
在一伙欲言又止的眼神里,推着昏迷的迟清和就离开了。
光头男磨磨牙,“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带上,给欧总送去。”
“是!”
……
迟清和还没恢复意识时,鼻尖就闻到一股很复杂的味道。
刺鼻的消毒水、柑橘味香水、福尔马林、以及一股淡到几乎闻不见的——
肉包子的油香。
这些味道每个单拎出来,都可以接受,但一混起来,着实让人闻着恶心想吐。
他屏住呼吸,可这些味道实在太霸道,他越是不想闻,便越往鼻腔里钻,硬生生将他熏醒。
刚睁开眼,就感受到了阻碍。
田天用一块黑布,把他眼睛蒙住了。
这块布有点薄,他还能朦朦胧胧看清黑暗中两块彩色发散的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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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光源类似于理发店前,会转的小光柱,红色和蓝色交织着,在他的眼前一闪一闪的。
他想要看的更清楚些,便想伸手把黑布取下,却发觉手被两块固定在墙上的铁环牢牢锁住。
稍微一动,就会贴到冰冰凉凉的金属,冻得他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就觉得那股寒意渗人。
只是碰了一下,就仿佛在他身上生了根,黏糊糊地附在骨头上,让人止不住舌根打颤,想尽快远离这个地方。
手被控制住了,迟清和试探地挪了挪脚。
“咔哒——咔哒——”
脚下是一片类似于床单之类柔软的料子,只是锁链声格外突兀。
他的脚也被绑了。
迟清和缓缓呼出一口气。
目前的情况太受限了,他没有办法完成自救,只能主动出击。
清了清嗓子,准备把田天叫来时,门自己开了。
田天几乎是瞬间,就注意到已经迟清和苏醒。
他迫不及待走上前,细心问道,“头还疼不疼?”
迟清和拿不准田天想要做什么,只能少说少做,慢慢点了点头。
“那就好。”
田天拍了拍胸脯,一脸后怕,“我都跟他们说了给你下少点,结果还是倒了半包进去,还好我给你用了解药。”
迟清和敏锐捕捉到对方求夸的语气,薄唇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
若不是这些锁链捆住他,他能当场就把田天的脑袋给切了。
把他绑到这里,还想让他夸他?
田天莫不是觉得他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绑架爱上绑匪这种事,根本不适合套用在他身上。
他缓了缓神,极力维持语气的平稳。
“宫华岁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