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分,是那双藏在阴影下,被强烈的占有欲,和入骨的偏执欲占领的眼睛。
猩红,危险。
撕下平日里软萌爱撒娇的纯良外表,露出最真实也是最疯狂的一面。
这一瞬的他,如同洞穴深处,挣脱粗重锁链的野兽,只需要一个契机,他就能将眼前人吞吃入腹,让他完完整整的……
属于他。
宫华岁艰难压抑着体内的凶性,可肉就摆在自己面前,着实让他难以控制。
压榨完残存的最后一点意志力,在迟清和的指尖落下一吻后,便咻的起身,飞速往浴室冲去。
哗啦啦的水声仿佛没有尽头。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三个小时……
还没有结束。
迟清和怕宫华岁冲感冒了,拍门,强行打断了他。
浴室里的水声终于停下。
迟清和转身就要离开,门却突然打开,紧接着他的腰被身后人搂住。
一个带着冰凉水汽的脑袋不安地在他脖颈上蹭了又蹭。
“为什么不走?”
迟清和听着,品到了对方话里的激动,心里最后那么点气也没了。
“你很想让我走?”
“不准走。”
宫华岁避开右肩的伤,又搂紧了些,声音听起来很凉很闷。
“我不想让你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