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是,迟清和满脸抗拒,抿紧嘴巴,不肯让药丸进嘴。
“清和,把药吃了才能好。”宫华岁又急又无奈。
不论清醒还是迷糊,药始终是迟清和的雷区。
他不喜欢吃药,一直都不喜欢。
“不吃!”
迟清和胡闹地把头又转回去,正好靠到宫华岁的怀里。
刹那间,鼻腔被浓郁好闻的薰衣草柠檬叶香气填满,他潜意识想靠近,双臂抬起,抱紧身侧人的腰,开心地蹭了蹭,冰冰凉凉的,像雪糕。
想着,他张开嘴,一口咬下去。
“唔嗯……”
宫华岁闷哼一声,炽热的温度透过轻薄的衣衫传递过来,再开口时,尾音发颤,隐忍又难耐。
“不能咬。”
迟清和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牙齿磕在宫华岁的锁骨上,反应了好半天,才慢慢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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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华岁眼底闪过失望,可下一秒,喉结处传来湿润又滚烫的触觉。
清和……在舔他!
还是这么敏感的位置。
宫华岁浑身血液都沸腾了,不知名的热意在体内横冲直撞,搅乱呼吸节奏,他握紧拳头,忍得青筋暴起。
“不……行……”
迟清和艰难分析着头顶的声音,浆糊似的脑袋根本转不动,索性都不管了,循着本能,继续扎进熟悉的香气里。
手臂往外移了两公分,碰到另一双手。
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僵硬,牵起他,十指紧扣,黏黏糊糊地问道。
“我是在做梦吗……”
等了好久,他都没有听到回答,眉头都皱起来了。
这时,耳边响起一道沙哑低沉的嗓音,很轻,轻到仿佛只是幻觉。
“不是梦。”
宫华岁觉得自己就是臭水沟里,见不得光的阴暗老鼠。
不曾越界时,他尚且能控制住心底泛滥的爱意,止步于普通朋友之内。
越了界后,再也没有什么所谓的道德原则,只有得寸进尺的贪婪妄念,和卑鄙难堪的龌龊苟且。
他紧紧扣住迟清和的手,像扣住自己的全世界,循循善诱道。
“清和,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