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瑶掏出两个银元宝放在供台上:“庙里只有师父二人,竟还坚持早晚课,实是修行之人。麻烦师父为九哥供盏油灯,有劳了。”
念瑶和罗安出了大殿来到二郎庙门前的银杏树下,巨大的树上挂满了求财祈福的红绸带。念瑶绕树一圈,又爬到树上四处望。
光秃秃的树干上没有一片叶子,连地上都没有一片叶子,干干净净的,二郎庙的两位师父是爱干净的人。
念瑶坐在树杈上低头道:“你信九哥是自杀的吗?”
罗安仰着脸招手:“你先下来。”
念瑶道:“你不觉得这事很蹊跷吗?你不觉得自从九哥回卞京后,所有的事情都不对劲吗?”
罗安无奈道:“这棵树是上古神树,有灵性的,你先下来。”
念瑶不屑:“有个屁的灵性,真有灵性,它就该告诉我们九哥是怎么死的?”
话是这样说,念瑶还是往下跳,脚被风吹起的红绸带勾住,要不是罗安接住她,就直接脸着地。
念瑶不敢造次,掂着脚将红绸带系好捋顺,念道:“良辰美景共赏心,万世基业同筑造。苏——合——香。苏合香?”
罗安上前一步,默念两遍,解下红绸带揣在怀里:“我们走。”
谷雨在奚斋门口守望,看到罗安过来,低声道:“公子,我怕将秦姑爷放到院子里辱没了他,擅自将他放在祠堂。”
奚斋的祠堂只有个香案,供着伏羲帝,并无其它东西,秦九放在那里倒也没什么不合适。萧肃和安良辰一左一右站着,面色都有些沉重。
念瑶看到安良辰,直接道:“殿下,九哥绝无可能自杀,你一定要明察秋毫。”
安良辰道:“弟妹跟秦九兄弟一场,感情甚笃。如今秦九遭遇不测,我能理解弟妹的心情。我已经交待大理寺彻查,无论是非屈直,都会给弟妹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