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凭啥啊?又不是老周下的毒!”李为民不服气道。
他和老周虽然偶有竞争,但关系还是不错的。
最主要的是,老周被辞退,让他有种唇亡齿寒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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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提起这个,郑主任就更生气了。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是他下的毒又咋样?教唆杀人就不是杀人了?你就庆幸吧,人家费老没出事,不然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跑不了!”
“早就让你们管管那张破嘴,非不听,现在好了吧?!”
他把桌子拍得砰砰响,李为民头一回见到他这么生气,顿时也不敢提反对意见,鹌鹑似的老老实实回了工位。
第二天中午,周启光回医院时,看到的就是自己被打包得乱七八糟的个人物品。
他向来有眼色,自然之道这代表着什么。
看着自己使用多年的工位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懊悔涌上心头,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失了智了,不然他一个德高望重的正式大夫,和个学生计较啥呢?
大概是他这种普通人看见天赋异禀之辈,那些隐藏在深处的自卑和惶恐作祟吧!
李为民看他直勾勾地望着工位没有动作,也有些心酸,上前劝慰道:“老周啊,我跟郑主任说了,等风头过去,就让他推荐你去周边几个县的卫生院。”
周启光抹了把胡子拉碴的脸,眼角隐有泪意,“谢了啊。”
他扛起自己的行李往,短短一天时间,就好像老了十几岁。
云岁岁进来时,正好碰上他往外走,心里却没有半点波澜。
周启光可惜,难道姚海德就不可惜了吗?
人家拼死拼活上了工农兵大学,眼看着就能毕业分配,现在却前途尽毁,所遭受的惩罚要比他严酷百倍。
周启光有什么资格喊冤?
作恶之人,得到任何报应都不冤。
云岁岁进门,直接坐在了周启光原本的工位上。
李为民皱眉,“诶,你来这干啥?谁让你坐这的?”
云岁岁挑眉看向他,勾唇笑道:“郑主任没跟你说吗?从今天开始,这就是我的临时工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