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没有刻意关注过这位前继母的消息,但和冰市那边的朋友一直有书信联系,也是从他们口中知道,林秋萍脸好之后又嫁人了,嫁给了一个鳏夫,是隶属于冰市的奎县供销社的主任。
可不是所有继父都像自个父亲那么善良,愿意接受妻子和别人的女儿,更别说这个女儿还嫁过人,名声也不怎么样。
程英笃定道:“不管咋样,她都是我妈。”
就算她组建了新的家庭,就算继父可能不待见自己,但再差也不会比现在生不如死的日子差了。
见云岁岁不说话,她又声泪俱下地说:“岁岁,黄秀斌他不是人,他真的会打死我的!我每天连觉都睡不踏实,说不定哪天半夜就要被他从床上拽起来打。他对我拳打脚踢,拿鞭子抽我,烟头烫我,拿锤子敲我的脚趾……他不让我上医院,也不让我喝药,甚至每次打我都要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叫出声!”
程英脱下鞋,看到她的脚后,主要是见过各种外伤的云岁岁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程英的脚趾,不,已经不能称之为脚趾了,那就是一瘫骨头渣子和筋肉搅和在一起的烂肉,散发着腐烂的血腥气。
云岁岁的妊娠反应早就好了,可此刻,却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她猛地喝了口水,将这种不适压下去,而后在兜子里掏了掏,拿出一瓶药递过去,“消炎止痛的。”
她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