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林悠正要告诉炎智,就听炎智先道: “娘娘,德妃就在前面。”
德妃戴着惟帽,炎智倒是没能认出来,但她旁边的两个护卫,他一眼就看到了。
林悠闻言,掀开了窗帘,果真就见德妃站在街边。
看来是听说了将军府的事情,寻过来了。
炎智停车,德妃便上了马车。
她一进车厢,就对林悠行礼道: “抱歉姐姐,府中发生了点事,就耽误了去翰林院的事。”
德妃将惟帽取下,脸上尽是哀愁。
【哦豁,有瓜!】
林悠很敏锐地嗅到了瓜的味道。
媚眼登时就亮了,她俯身靠近德妃,眨了眨眼, “发生何事了?有比将军府的事有趣吗?”
面对林悠突然靠近的脸,以及她亮晶晶八卦的眼,德妃懵了。
这一路上,她们护国将军府的事,传的那叫一个惊险,原本她还以为林悠会是满脸愁容,心事重重的模样,结果人家看着就压根没有觉得这是多大的事,反而还用有趣这词,来形容将军府的事。
这是得多没心没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以之前大家传林悠和将军府的事来看,她这般模样,也算是说得过去吧。
毕竟是将军府先对她漠然在先。
既然她心情无碍,那护卫的事就可提。
斟酌好,德妃便欲语泪先泪,一副快要碎掉的模样, “不满姐姐,父亲是个风流的性子,府中妻妾成群,子嗣环绕,这人多了,便难免发生争斗,有些姨娘孩子便会无缘无故死去。”
“而妹妹我,和府中的四弟,便是自小没了生母的孩子,但我好歹是嫡长女,就算父亲再重男轻女,也不会太苛待我,而我那四弟,是个乡下女人生的庶子,刚生下来没多久,就没了生母。”
“父亲不待见他,众姨娘和众兄弟姐妹更是待他如,流浪狗,打他,辱他,不给他饭吃,睡的最多的便是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