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师沏了两杯茶,坐到钟意浓的身边:“怎么了,意浓,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不是不是,饭菜很合我的胃口,”她试探地问道,“只是...后院的花房可以拆掉吗?”

叶老师喝茶的动作一停:“哦?怎么突然想拆掉花房?”

“我不太喜欢,想把它改成琴房练琴。”

叶老师放下茶杯,与钟意浓四目相对,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向钟意浓袭来。

“恐怕不行。”叶老师说,“就算把整个沈家拆了,也不可能拆掉花房。”

钟意浓一愣,惊叹于沈家对阮初的重视程度。

她坐直了身子,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伯母,可以打扰您一点时间吗?我想向您了解一些事情。”

“什么事?”

“是,是关于阮初的,”钟意浓说,“这些天我听到了许多话,但我觉得不管听谁说,都不如亲自听您说来得更真实。”

叶老师欣慰地点点头,这一点钟意浓倒是做得让她很满意,至于刚刚那些拆花房之类的话,不过是这姑娘在试探她罢了。

钟意浓看了眼叶老师的脸色,还是选择有话直说:“伯母,我说话直,希望您不要生我的气,”她手心里冒出丝丝冷汗,“阮初在整个沈家的分量就那么重吗,为什么连沈北辰也那么袒护她?”

“若是聿淮和小初离婚了,那么小初也许有一天将不再是沈家的儿媳,但是,她永远都是沈家的女儿。”叶老师的语气从容淡定,却有力地砸进钟意浓的心里。

“就因为她父亲救过沈伯父?”

“不,”叶老师摇了摇头,“是救了整个沈家。”

“当年那场车祸,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沈家有人蓄意谋害你沈伯父。如果不是阮医生大义,沈家就乱套了。”

说起这些,阮母的眼眶红了。

“当时小初还那么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爸爸在血泊里咽了气。”

“阮医生为沈家去世后,留下阮初这个小女儿,还有原本就身体不好经此变故后更是一病不起的妻子。”

“其实阮医生完全可以避开危险,但他还是选择了救你伯父,原本幸福和美的三口之家就这么毁了!”

“所以我是一定要照顾好小初,一定要好好疼爱她的。”

可就算再怎么疼爱阮初,叶老师也明白,这些都不是阮初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