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竹一看,那潜在骨子里的暴脾气顿时被激发了出来,伸手就要去薅窦氏的头发,胡嬷嬷手疾眼快,赶紧挡在前面,杏儿刚扶住了快倒的缇萦,窦氏身边其他的丫鬟也冲了上来,一时间你拉我扯,拳打脚踢,场面甚是热闹。
混乱中,缇萦的脸不知被谁的指甲划破了,鲜血直淌,杏儿大叫一声,迅速带缇萦离开,窦氏大口的喘着气,一瘸一跛的由胡嬷嬷搀着也离开了。
周正一回府,看见破了相了缇萦,怒火中烧,不由分说就往平湖居去,缇萦心下惴惴,怕男人一冲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紧跟其后。
平湖居里一片愁云惨雾,周亚夫满脸严肃,窦氏坐在堂上,一只腿架在杌子上,双眼红肿,咬腮怒目神情满是怨毒,狠狠的瞪着缇萦夫妇,范氏紧邻着坐在堂下,神色凄惨,一直轻轻抽泣着用帕子摁着眼角。
周亚夫和窦氏直直地看着周正,似在等他说话,可看见窦氏那样子,周正似乎心气顺了不少,不等人招呼,拉着缇萦直接坐下了。
照着今天这场面,缇萦猜测,应是周阳出事了。
缇萦刚坐下,一旁地范氏就泪往上涌,哽咽道:“你大哥他虽然荒唐,可他到底是你大哥啊!”
缇萦听的一头雾水,还没反应过来,范氏就扑在缇萦身上低声哭了起来,“我腹中的孩子不能一出生就没了爹啊!”
缇萦一阵尴尬。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关键是她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
还没等缇萦开口,范氏又从缇萦怀里猛地起身,挣扎着起来,泪眼婆娑地要下跪,要不是一旁地流烟撑着,怕真就跪下了。
“三弟,我求求你了,无论从前如何,他、他……到底是你嫡亲的大哥啊!你如今将他抓进大狱,他就是不死也会脱层皮,你抬抬手……放过他吧!”说着,哭的越发厉害起来。
周正似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场面,微微倾了下身子,道:“嫂子不必着急,我也是奉旨办事,谢尚书的女儿惨死,有人看见大哥从事发地走了出来,皇上叫我严查此事,我当然不能袒护自家人。”
此话一出,正在全神贯注生气的窦氏也惊着了,颤道:“死了?不不,阳儿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