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重新变化为原本戴面具的样子。
面具下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嗤笑。
长青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衣襟,玄色长袍上暗绣的夔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擂台四周的观众席如同沸腾的蚁穴,无数道贪婪目光几乎要在他身上剜出窟窿——那些目光的主人或许自诩仙风道骨,此刻却与凡间赌坊里盯着骰盅的赌徒别无二致。
哎!眼不见心不烦!
“关我什么事?我动手了吗?我怎么不记得?就这还是精英?连基本的情况都分不清楚,我只看到了一群想要夺利的人,一群被欲望所征服的人,要是这样的人被称作精英,那人族未来可真是一片漆黑啊。”
“这么多重伤之人,不是你干的又是谁?!”那青年不依不饶说道。
“哦?都说旁观者清,看来你与这些人一样,都是存在着某种偏见,带着某种恶意,但还是那句话,我并未动手,信与不信,与我无关。”
长青转身,数着剩下的人。
那青年肺都气炸了,还想说些什么,高处的包房之中一道听不清音色话语传出:
“真是蠢货,从始至终,淳纽麻只迷晕了一人,施展了一道幻术,便将你们这些蠢货迷的团团转,攻击他们的都是自己人,术法的轻重,也取决于他们的贪心,现在看来似乎每个人都得了自己应有的报应!有趣啊有趣,这位淳道友的授课确实十分有趣!”
声音不算大,但在上空的星河加持下,传遍每个人的耳中。
青年想要反驳,但想到能租的下包间的人非富即贵,也只能忍下。
长青这是抱了抱拳,冲着声音传出的包间拱了拱手,原来还是有聪明之人的。
包房内,侍女小环看着不费吹灰之力便解决战斗的淳纽麻,吃惊的合不拢嘴。
“小姐,淳纽麻也太过恐怖了些吧,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这么多人!”
罗汉床上女子拄着脑袋点了点头:“确实,此人之计非是心思细腻之人难以想到,只能说这完全不是在一个层次的对决,这淳纽麻确实如传说之中般妖孽地紧,如此看来传闻中挖坑大能之事不是子虚乌有。”
“小姐,你帮他发声,不会是看上他了吧!”小环忽然说道。
女子一愣,随即摇摇脑袋,煞有其事上下打量台上的长青一番,这才评价道:“身材气质皆是不错,就是不知那张脸长得如何,不过这样的人还不够格做我的道侣,我的男人将是天地之间最强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