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心痛之处,宁奉哲神色哀失,低眸懊丧。
“其余他事,我未有耳闻,无以论断。但是,流言之事,我明晰知晓,不是母亲为之。”
穆雁戟指何姝,赫然而怒。
“你何从明晰?怎可肆意定论?这又是她的荧惑乱语,是吧?”
“你把她的话,全都忘记,好好听我说。”
怒极悲恸,她切齿拊心,几近泣不成声。
“你被困星梁,将近一年,这期间,我们用过无数计策、尝试许多方法,纵然结果都是败计,你也不能否认我们的亲情呀。那段日子,我们什么都没做,终日只想救你脱困。”
“你回来,见到本宫,不是还说,看出本宫瘦了吗?”
触及心底真情,宁奉哲瞳仁簌簌,涟漪一抹悲戚。
瞧他有些动容,何姝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将他护在身后。
“荧惑乱语之人,分明是你。”
“奉哲根本不是宁公爷夫妻亲生,你们何来亲情?骗着骗着,自己当真,你才是天下荒谬第一人。”
“说不定,宁二公子、宁三姑娘也不是宁公爷夫妻亲生,宁夫人至今未曾生育,不然,宁公爷怎会宠妾灭妻?”
爱妹、爱甥尽皆被人污蔑,穆雁气冲牛斗,一阵咆哮。
“再敢胡言乱语,本宫禀明皇上,拔去你的舌头!”
“妹夫深爱我妹,此事人所共知,当年成婚,羡煞多少旁人?你拿着这种谬论,来此嘲笑,达不到目的,反要被本宫笑掉大牙。”
何姝悠然一笑,丝毫不为所动。
“宠妾灭妻,真相何如,贵妃娘娘大可查实之后,再笑嫔妾。”
她嘴角飞扬,话语却是惆怅失意,对比鲜明,犹显讽刺。
“嫔妾敬而提醒,请贵妃娘娘,先行服用安神安心的汤药,再去询问结果,否则,一命气得呜呼,嫔妾必然日日啜泪,痛不欲生。请娘娘,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别让嫔妾这么伤心,可好?”
不想被她看笑话,穆雁装出不以为意的雍容之状。
“荒谬之论,本宫无需查实。”
“奉哲留下,你告退吧。”
宁奉哲一双小手,隔着衣袖,紧紧握住何姝手臂。
“我不要离开修媛娘娘。”
穆雁颦眉怒目。
“奉哲,不许任性!”
宁奉哲摆弄言辞,给穆雁沉重一击。
“贵妃娘娘凶狠,小可留下,唯恐小命不保,请容告退。”
穆雁气得发昏,扶额楚然,就近坐下。
“来人,把他关去偏殿,闭门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