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嘴上没个把门儿。”
“自家不合,与外人说什么闲话?”
外人二字,尤是刺耳,宁寒望笑容,有那么一瞬消逝不见。
穆和炀心境畅快,不为琐事烦恼,抓起一串葡萄,惬意享用起来。
“蓉儿,是我们旁支家的侄女,她的夫婿,怎么能算外人呢?”
穆娉伸手而去,令他放下葡萄,顺势纠正坐姿。
“父亲吩咐,一致对外,你跟我顶什么嘴?”
她回眸,微笑以对宁寒望。
“抛开辈分,只论年纪,宁公爷年长家弟几岁,他稚气未脱、自小顽劣,一向不通世故,还望宁公爷,勿要见责。”
“我谦称外人,用意浅显,就是不想惹人非议,说我们有心攀附你们宁族。”
“宁公爷不会误解吧?”
宁寒望和颜悦色。
“堂姑满怀善意,小婿完全理解。”
穆娉落落大方。
“宁公爷很是明理。”
宁寒望惶惶愧怍。
“过奖过奖。”
寒暄之后,穆娉引入正事。
“言而有信的典故,宁公爷听过吧?”
宁寒望低眉示敬,答言谦虚。
“粗学薄识,略略读过一些。”
穆娉不由分说,直接责问。
“既如此,答应我家堂兄穆焕的事,你怎会言而无信?”
今日穆族来客,全是这副态度,宁寒望起初委屈气愤,现在已经见怪不怪。
“堂姑明察,今日一早,我便上书,奈何圣上不允。”
穆娉低眸一笑,几分轻蔑,穿过羽睫,传意而去。
“你是说,我不该问你,理当去问皇上?”
宁寒望一震,连忙否定。
“非也非也,为堂姑堂叔解答,小婿万分荣幸。”
稍有不慎,差点开罪圣上,他暗自捏了一把冷汗,打起精神,小心应对。
来前早有准备,穆和炀不慌不忙,绰有余裕。
“圣裁决意,断然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