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尔尘新婚不久,正当热情,开口说话之前,不忘切切凝眸妻子,眉目传情。
“小弟亦有一点浅见。”
“身为小辈,二姐夫对待长辈,毫无礼敬之心。小弟弱弱提醒,此情此景,传扬出去,他人难免议论宁国公府,家教不严,到时,丢的可是你们宁家人的脸。”
面对二人胡搅蛮缠,宁寒望深觉言多必失,随即沉默不语。
不论宁寒望如何作为,穆焕就是鞅鞅不乐,怨词詈语。
“莫非想着缄口不言,糊弄敷衍,不了了之?”
“堂堂宁公爷,遇事只会逃避,全然不想直面处理,这便是你们宁族的风骨峭峻么?”
说与不说,事事皆错,宁寒望遥感心力交瘁。
“在座一味责怨,不近道理,祈请父亲宽恕,小婿实难应对。”
穆迩煊振振有词。
“二姐夫这话,好不讲理,分明是你,先跟父亲顶嘴。”
穆尔尘随声附和。
“三哥所言极是。”
“二姐夫不恭,随意欺负我父,我们做儿子的,奋不顾身护着父亲,有错吗?”
“试想,倘若令尊在世,惨遭他人欺凌,你可会一声不吭?”
穆焕拿着腔调,故作无可奈何。
“煊儿、尘儿稍安勿躁,宁族乃是名门望族,宁公爷位高权重,有点架势,我可以理解。”
“怪我失语无礼,这便改正,宁公爷万勿见责。”
“请认真回应,流言之事,你打算怎么办?”
宁寒望听得浑身不舒服,无奈顿首一礼。
“小婿惶恐,多谢父亲抬举。”
“回禀父亲,小婿这些天明查暗访,已在探寻生事之人。小婿愚以为,揪出幕后之徒,方可清原正本,阻止谰言愈演愈烈。”
穆焕意态,余出几许漫不经心。
“话说得不错,可是,凭你本事,何时才能抓到造谣者?万一他们无穷无尽,其数漫漫,你该如何是好?”
宁寒望一诺无辞,信誓旦旦。
“请父亲宽心,小婿一定竭尽所能,为夫人解决麻烦。”
穆焕吹毛求疵,说来道去,总能挑到令他不悦的字眼。
“依你方法,我们只能傻等水落石出,最后还要感谢宁公爷一片深情?”
宁寒望话锋,随之一转,恳切答复。
“若等不及,父亲自己查实,也无不可。”
穆焕表露一丝鄙夷,继续挑错。
“你宠妾灭妻,弄出这档子事,到头来,叫我施以援手,你则高枕无忧,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简单一段对话,宁寒望便有精疲力倦之感。
“是,小婿有错,不该给父亲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