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煞人也。”
文嘉闻言一怔。
“发生何事?上问公子,可有奴才效力之处?”
宁奉哲放下毫笔,离开书案,披上一件外裳。
“无甚大事,你先专注散播谰言,我去贤仪居找她。”
文嘉应声。
“是。”
迅速穿戴整齐,宁奉哲风风火火,奔向贤仪居,求见母亲。
进门不顾行礼,他直截了当提问。
“母亲不是答应,宁云溪的线人,由我物色培养?”
“为何出尔反尔?”
穆蓉显而易见,神色仓皇。
“我哪有出尔反尔?”
“你何以知之?”
密探线人,不可告之,宁奉哲在路上,已经想好说辞。
“母亲往外送养一名女婴,嘱咐之语,被我院中下人路过听见,一字不落,全数禀知于我。”
“事实就在眼前,母亲竟不承认?”
穆蓉惊遽双目,布上一层愤怒。
“哪个下人乱说?我非处置了他。”
“是不是文嘉?”
宁奉哲实话实说。
“不是,文嘉不知情。”
穆蓉追问。
“那是谁?”
宁奉哲一脸负气,拒绝回答。
“母亲有事隐瞒,孩儿亦不愿诉知,不许母亲随意发落我的人。”
穆蓉散去怒火,谄媚赔笑。
“行,好,听你的。”
“事出有因,你坐下,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
宁奉哲勉为其难,淡淡回应。
“多谢母亲赐座。”
安抚儿子坐好,穆蓉温煦笑着,浅声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