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风要知难而退时,身旁的男人开了口,许是因为许久没有说话的原因,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秋天的落叶携晚辉而归,终归于萧索之中。
“前朝那些人有什么动静吗?”
男人的声音在风中飘散听在耳中有些失真,风不想再让外界的那些糟心事烦着殿下了。
可是那人执拗的望向他,风无奈的将探听到的事和盘托出,“殿下是这样的……”
殷昭看着天上的明月仔细的听着,可是听到最后紧蹙的眉心却昭示着他此刻心里的复杂。
“这么说,大王依旧要让兕国分兵出面驰援西南?”
风艰难的点点头,没有言语。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寂静,风赶紧给他拍拍后背顺顺气,嘴上还忍不住唠叨着,“殿下,你看你,跟你说了,如今最要紧的是将身子养好,不然这伤寒总是拖着不彻底治愈是要出大事的!”
风向来直言直语,殷昭也不厌烦他,尤其是身居高位久了他越发的感觉到高处不胜寒的孤寂,有时候处理公务其实是在尽力的逼迫自己忙碌起来不去内耗。
可是有时许多事情总是事与愿违。
自从成为太子以后,他周边就充斥着两种人,一种是为了他的权势趋炎附势之徒,还有一种就是将他的言辞当做圭臬而信奉的心腹。
除此以外只有裴阳跟风能跟自己说些看似忤逆之言了。
殷昭在风的安抚下渐渐平息了剧烈的咳嗽,眼眶肿胀,双目染着血色,即便如此他也不容许自己多脆弱一刻,摆了摆手,“无妨,不过是风寒罢了。”
这话听着风只想抓着他的双肩摇晃,什么叫‘不过风寒罢了’!
他本来在得风寒前就将身体透支的太过了,不然凭着他常年习武的体魄也不会轻易染上风寒!
这些年谁都知道殷商的太子殿下惩治贪官污吏,整治前朝漏弊,夙兴夜寐殚精竭虑,连民间都对这个高高在上的储君心生爱戴。
可是短短五年做到这个地步,哪里是用三言两语就能概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