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先生。这两日心情烦闷,总想呕吐。”
刘禅闻言,先给甄宓诊脉。号完了脉,顿感无语。
甄宓的脉象是滑脉,这就十分尴尬了。滑脉虽可初步断定为怀孕,但还得问些关于经期之类的问题才能确定。刘禅一个小男孩,这种话怎么方便开口?
他发了一会儿呆,正在想该怎么办,甄宓开口问道:“先生为何不语,可是有何不妥?”
“哦,非也。”刘禅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干脆拿起案上的竹片写下,交给甄宓。
甄宓接过一看,不由好笑。心想这孩子才这点年纪,竟问这个。于是也写了拿给刘禅看。
刘禅看罢,点头表示明白,对甄宓说:“夫人并非患病,此乃喜脉,夫人这是害喜了。”
“啊!?”甄宓虽已生过孩子,听说自己又怀孕了,还是欣喜异常。这才明白这小先生为何要问这事。
“这胎儿可还好?”
“夫人放心,一切正常。我开些安胎的药,可缓解症状,夫人还需静养,切勿劳累,更不可情绪激动。”
“是,谢过先生。”
甄宓欢天喜地地道谢,刘禅则出了内室。
开过药方,曹丕又把刘禅请回前厅。得知夫人有了喜,曹丕乐呵地都忘了眼前这人跟自己不对付了。
“有喜了?好!好!太好了!来人!夫人有喜,命人加紧看护,若照顾不周,拿尔等问罪。”
佣人们齐声答是,手忙脚乱地下去准备,曹丕这才想起还有别的事问刘禅。
“先生请坐。”
“大公子还有别的事?”
“先生初到许都,便救了冲弟。又为父亲解了头风之疾,丕还未谢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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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禅也不知他这是正话反话,拱手答道:“此医者本分,何须道谢。”
“冲弟对先生感恩戴德自不必说,子建对先生的文采亦是赞不绝口,前两日又在席间赞叹先生的诗才,能让三弟入眼的人可不多。”
刘禅心想这才是你的主菜吧,轻轻笑道:“实干兴邦,空谈误国。逢此乱世,还是多做些事情有益。翰墨文章虽可度化人心、陶冶情操,却是后话。”
“不错!不错!”曹丕写作文一直被弟弟降维打击,为这事不知苦恼了多久。现在听了刘禅的话,仿佛突然开了窍,一时心情大好。
“先生此言,深合吾意。国家兴亡,还是得靠做事的人。好!此论甚妙!好!”
曹丕说罢,竟命人取来两块绢,把实干兴邦、空谈误国八个字写了下来,命人拿去做成木刻,准备挂起来时时展示。
“唉!”刘禅暗叹一口气,心想自己又盗版了。这要是能留到后世给考古学家挖了出来,不知会掀起怎样的一番学术探讨。
“公子,丞相要去邺城,公子想必也要随行。夫人这情况不宜远行,还是留在许都休养为好。”
“嗯,先生所言正是。”经过一番对话,曹丕对自己似乎少了些敌意,言辞客气了许多。当然,以曹丕的城府,刘禅也搞不清这是真的还是装的。
“随便吧,他们兄弟这点破事,自己还是少掺和。万一哪天波及到自己头上,再随机应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