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有。”
我低头从包里找出傅恒的名片,给生物老师看,生物老师问我:“我可以记下名片上的电话吗?”
我“嗯”了一下。
生物老师笑着用手机输了起来,一边说:“朋友圈里有个律师的朋友挺好的呀。万一以后需要是吧?”
王老师斜眼看了看生物老师,调侃道:“你们家老张知道你偷偷记律师名片吗?我一会就给他通风报信,让他把结婚证藏起来。”
“去你的!”生物老师将名片在王老师面前一扬,又还给了我,“人家是劳动纠纷律师,又不是离婚律师。”
王老师又问我:“他专门帮人家打劳务官司的啊?”
“嗯。”我点点头。
王老师又说:“那你最好留着这个关系在。以后有职场上面的问题也可以找他咨询一下。你不知道,我跟你说,上次有个学生在打篮球的时候,篮球不小心砸中另一个同学的眼镜,眼镜给砸坏了,据说那副眼镜是名牌的,得一万多块,回家后双方家长开始扯皮赔偿的事,价格谈不拢,就让班主任介入,结果班主任打电话过去,还没说两句,那个眼镜被砸坏的学生家长就对老师说,你跟我律师谈吧。”
我瞠目结舌:“这……还有这种事。”
王老师摇了摇头:“在上海,什么事都可能会发生。要不怎么叫魔都呢?”
我无语地尬笑一下。
然后王老师又说:“他哪个律师事务所的?要不你把他电话也给我吧,我刚好有个亲戚刚被公司裁员了,在扯皮赔偿金的事。”
我把名片递给王老师,看着王老师,疑惑地问:“可我都和他分手了。万一真有什么事再去找他,不是给他希望了吗?”
“谁规定了分手就要老死不相往来啊。分手了也可以做朋友的呀。”王老师笑了笑,不以为意地说,“他不是还对你有意思吗?你就说和他做普通朋友呗,未来走着看。省得明晃晃的拒绝叫他下不来台。成年人的世界里没那么多非黑即白的咯。再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嘛。他见一直追你不到,也会慢慢知难而退的呀。”
这么一讲的话,好像也有点道理。万一他一直送花到学校,似乎对我的影响也不好。
我看看王老师,轻声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