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防风意映看出了小夭有着显摆的意思。同时在这一刻想起的，还有之前盘库，在仓库里看见的，涂山世家历古珍藏。

便不由觉得，小夭这位王姬，说是出身尊贵，到底有些没见过世面了。眼皮子浅，虚荣、又轻浮，再度不解，她哥哥怎么就能看上这种人的？

………………

小夭：“别人送的，说是深海鱼怪的内丹，不值什么钱。但炼制成灵器后，可以让人像鱼一样，在水下自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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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倒还挺不错的。”防风意映尤其喜欢它避水的效果。因为自己从前曾经溺过水嘛～

就道：“送这礼物给王姬的人，也是有心了……”

然后就没了。

小夭姑且当防风意映是心机深重，面上太能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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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厢散场后，

回去就叮嘱了涂山璟，要他密切关注防风意映的动向……

然后涂山璟就发现，防风意映出钱雇佣了一批善于水战的神族，又租了赤水氏一艘战舰。派人出海去猎鱼丹去了。

emmmmmm……

虽然她吃一堑长一智，现在已经会游泳了。但是、

防风意映想，反正派人出海猎个鱼丹，回来除了自用的以外……还能加工成灵药、灵器，或单纯做珠宝，卖给别人。

左右也不会亏，那干嘛不要人去呢？

………………

涂山璟后面来找她的时候，防风意映也是这么回他的。

顿了顿，看着涂山璟俊脸微沉的神色，防风意映蹙了蹙眉，又补了一句，“如果有亏，妾身自己出钱，填平公账，不劳夫君费心就是。”

她作为族长夫人的分红又不是付不起这一笔派人出海的投资。

涂山璟：“……”

涂山璟沉下脸色的原因，其实不是为了公中的财富。而是有感防风意映开了个，让人去海外淘金的头后……四海之地，恐不复宁。会死很多无辜生命……

但现在那些东西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叫我什么？”

………………

“夫君呀……”

防风意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怎么了，我不应该怎么唤你吗？”

星河：“应该。但是你从前从来没有这么唤过他。一般不是称他身份，少主、族长一类，就是直接喊他名字的。”

喔——

防风意映知道自己错哪了，但不打算更改道：“现在你的身份不是变了吗？我们已经是夫妻了，璟，你也应该，适应一下，听我唤夫君了。”

涂山璟的目光，却一下从防风意映的脸上，精准落去了她手腕上。

“刚刚是谁在说话？”

“一个成熟的器灵……”防风意映见状本能伸出另一只手，捂住星河道：“你听得见他灵魂之音？”

星河：“他是血脉纯粹的九尾狐，继承了青丘一脉，精神天赋，能听见我说话，倒也没什么可奇怪。”

所以他从前才一般不和防风意映说话。

但现在、为了意映的将来，他做师父的，已经到了不得不发声的时候了。

………………

星河：“不用担心我会对映儿不利，她的记忆，现在是被我封印了一部分……所以和你之间，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但是我是为你们好，才这样做的。”

“再是同父异母，到底血脉相连。你对自己兄长，多年以来，常有优容……”

“害死防风邶，让他失去身份，只能藏身大山，餐风露宿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映儿两分？”

“她二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半年之后，那个大荒传闻里，和她哥哥有情谊的女人，就在宫宴上，公然与她丈夫拉拉扯扯，不清不楚起来……”

“涂山璟，你要真是不想活了，出门随便找个悬崖峭壁，跳下去即可，莫要脏了人家的手。”

………………

防风意映：“……什么宫宴之上，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