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拆开的信,是去南疆的人送来的。
如今雪大,路上并不好赶路,过去半月多,仍旧路途遥远。
宋璋有些头疼的扶住额头。
旁边鸣鹤又弯腰凑到宋璋耳边小声道:“胡生被太子的人灌了毒药,我们的人虽然赶的及时,但是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得回来。”
“看了几波郎中了,都说悬得很。”
“人还昏着,没醒来过。”
宋璋揉了揉眉间:“救不回扔了就是,盯紧好南长亭就是。”
说着宋璋斜眼看了眼鸣鹤:“刑房的人安排好没,别出岔子。”
鸣鹤忙道:“将军放心。”
宋璋摆摆手,靠在椅背上。
敞开的窗户被外头的寒风吹得咯吱作响,屋内的烛火也跟着晃动起来。
宋璋撑头看着外面的夜雪,看了半晌才让人去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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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微慈的风寒足足咳咳小半月也没有全好。
这日她起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
屋子里的两个丫头好似在忙碌的收拾着东西。
她在这间屋子里用过的东西,每一样都被收好,包括铺在地上的地毯也不见了。
她心里隐隐已经有些不安。
一个丫头见着沈微慈醒过来,连忙过来给她穿衣和穿鞋袜,沈微慈没有开口问,因为问了也是沉默。
外间小桌上摆了菜,这些天上都都是裕阳的吃食,沈微慈看着面前的小粥,虽没胃口,但在两个丫头的注视下还是吃了几口。
只是她越吃了几口越觉得有些不对,只觉得眼皮发重,眼前发晕,有些撑不住身子。
一个丫头赶忙过来扶着沈微慈,又往她眼睛上蒙了一块黑布。
她伸手想要挣扎,但是浑身已无力的连眼皮都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