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除了这些现金,她的财产就是被埋在那水泥灌筑的坟墓里的父母。她四周环顾一圈,拿起旁边的一根木棍,拄着瘦弱的身体,向福安城区走去。
——
许久,江木泽慵懒地坐起来,拿起手机想看看几点,却瞥见了几百个未接电话。都是李琳打的,因为目前为止,除了张警官和刘经理,没人知道他的电话号码。
可能是因为梦见了那个可恶的女人,使他清醒了许多。他的手机没有设锁,只要滑动即解屏。
一百多个未接电话,他的内心有点慌乱地回拨了过去:
“琳琳,对不起,一直睡觉,没看到。”
“江木泽!你知道我担心死了知道吗?”电话里的声音,哭哭啼啼的,“大过年的,你睡什么觉呀?你平时不是24小时都能通话的吗,现在干嘛呢?”
“对不起,我以为过年了就没啥事了。你别生气了,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坏蛋,被你害的,我现在已经到贵阳火车站了!”
“回去吧,年还没过完呢,我没事。”
“还回去,我妈以为我干嘛呢!江木泽,车票都已经买了,下午两点上车,大概初六早上能到,你来接我好不好?”
“真的要来啊?好吧,我去接你。”
“嗯,拜拜。”
李琳的心放了下来,她不知道,所有崩溃的事,才刚刚开始。
初三了,街上有些店铺已经开张,江木泽洗漱后,便下楼去找东西吃。
玉律村本来没多大,往日里的热闹全是因为维珍妮五万多的员工;现在过年,太安静了,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
在一家沙县小吃吃了点东西,他沿着玉律街道,又朝理家商场方向去了。
广州越秀区,瑶姐还在截图,而另一方的心理医生顾廉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直到中午,瑶姐的截图还没完,顾廉就有了确切的答案,立刻一个电话打到了瑶姐处。
“不用发了,不是精神分裂,是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