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走了过去,拉了拉柳书殷的胳膊,“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们去吃豆腐。”
这个豆腐在夏天,揪点小葱,放上酱油,盐和青椒,凉拌,很爽口。
刘二胖听到‘豆腐’二个字的时候,耳朵立马竖了起来。
“三儿啊,你那豆腐不是白来的吧?”
沈濯隔着墙皮瞅了一眼,本不想理她,因为这个二婶怎么样?他又不是不知道,柳书殷为了一点玉米种子,站在她们家门外求了半天,她不给就算了,还一句人话都没有。
他沈濯就算是发达了,也不是‘圣人’,做不到那般宽宏大量。
刘二胖隔着墙皮,没听见沈濯回话。
她立马腰杆就硬气了几分:“那见不得光的豆腐,指定也不是那么的白。正好,婶这边有点荠菜,要么端过去,咱们一家人好好的吃顿饭。你偷别人家钱,买豆腐这事,婶保证不跟外人说。”
‘你偷别人家钱,买豆腐……’这话要是放在以前,柳书殷定然就信了。可现在,她听了这话,瞬间觉得扎耳,“你什么时候,见到我丈夫偷别人家钱了?分明就是栽赃陷害,你听谁说的?”
沈濯见到柳书殷这个气鼓鼓的表情,像极了他以前每次家暴之后,她那种想要反抗却又无力反抗的架势。
呆萌呆萌的,却又带着无尽的怒火。
他抬手轻轻的给柳书殷整理了一下,因为她大声讲话,垂下来的秀发,“媳妇儿,咱不生气,不跟她计较。”
刘二胖听到柳书殷讲话,她把手中的菜刀‘咔’的一下子架在了破木头上,掐着腰冲着墙皮吼道:“哟呵!你还向着你爷们儿说话?在咱们大沈庄,别人家的男人咋样,你自己的男人咋样,你心里没点数吗?莫不是偷钱了,哪里来的钱去买那白花花的豆腐啊?”
刘二胖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她掐着腰,伸着脖子,更大嗓门的喊道:“要不是看在咱们还是一家人的份儿上,我管你都是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