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殷自然是不敢打他的,就连他抓着自己的手去打,她的手都往回缩。面对沈濯突然起来的转变,她甚至是吓的连连后退。
话说,沈濯这一跪,连一旁的沈一诺也给吓住了。
柳书殷抱着小白,沈一诺也走了过去,她刚刚看到嫂子手中的笤帚掉了,这会儿,她担心嫂子手中的孩子也摔掉,她就靠着嫂子近了些。这会儿,三个人紧紧地靠在一起,眼睛瞪的溜圆,大气也不敢出,像是迎接什么重要仪式一般。
沈一诺满脸警惕,小声问:“嫂子,三哥以前是不是打完你,也是这样?”
柳书殷被吓得脸色发白,木讷的摇了摇头,“第一次。”她面对跪在地上的沈濯,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又重复了一句,“今天这是第一次!”
沈一诺僵直着身子,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祖宗父母,哪有跪媳妇儿的道理?这会儿家里的大门又是四场八开的,让外人看了去,指不定给歪歪的传成什么样儿?
“哥,你这是干啥?嫂子定然是相信你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祖宗父母,哪有跪媳妇儿的道理?”且不说,这大庄村里的人,有着严重的重男思想的想法,就连柳书殷也是那个时代的人,她很赞同沈一诺的观点。
可是,她们不知道的是,沈濯怕的,一旦过了这一天,他连下跪都找不到人?
“媳妇儿,媳妇儿,你别怕,我改我肯定改!从今往后,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对你好,对小白好,对咱们家好。人家古人都说‘朝闻夕死无怨矣’,你你……你看我行动。”
柳书殷脸被吓得惨白,她跟沈一诺两人对峙了一下。
沈一诺都不知道,她这个一天到晚吊儿郎当的哥,怎么会突然会引经据典了?还能说出‘朝闻夕死’这样的字眼来?她吓得赶紧把小白给柳书殷,“嫂子,你抱着小白,我先走了。把钱给你,我去别人家看看,能不能借到钱。”
只见沈一诺把钱往柳书殷这儿一塞,转身就要开跑,被沈濯一把拉住,沈一诺动也不敢动,她去谁家能借到钱啊?因他之前的名声都这样了,亲戚都不愿意跟他们家来往了,她还去借钱呢?说笑?!沈濯不慌不忙的重新拿过钱,递了过去,“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