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叶无坷推开一间牢门,只见一个浑身血糊糊的人披头散发的被绑在木桩上,看起来应该早已没了气息。
他心中一紧,连忙上前查看,却见那死去多时的人是焦保存而非林东升,他这才松了口气。
从焦保存的尸体上就能看出来生前遭受过多狠的折磨,所以叶无坷心里也瞬间就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转身离开这间牢房继续寻找,没走多远就听到了林东升的呼喊。
“有人吗?”
“快来人啊!”
“人都去哪了?”
叶无坷一脚将牢门踹开,被锁链绑在柱子上的林东升回头看到叶无坷的那一刻真哭了。
哇哇哭。
“小爷你怎么才来啊,狗腿子想死你了啊小爷。”
叶无坷跨步过去看了看,见林东升身上没有一处伤痕,显然赵康是给他留了面子的,不然以林东升东韩人的身份怎么可能一点刑讯手段都没上。
“小爷快把我解开,快来不及了!”
林东升带着哭腔哀求。
“什么来不及?”
叶无坷一边检查那锁链一边问,这锁链能有手腕粗,链子上的那把铁锁如脚掌一样大,这东西没有钥匙想打开当真是千难万难。
“小爷,真的来不及了,快解开,不然要出大事了。”
林东升越发急迫起来。
叶无坷身上的匕首不在,被那个白衣人当日夺走,若有那把匕首,切开这锁链应该不是问题。
“你且等等,我去找把铁锤来。”
叶无坷转身就去寻工具,林东升的喊声越发急迫:“小爷求你快些,真的要来不及了。”
叶无坷才到门口,林东升忽然又哭了:“来不及了......”
哗......
裤脚下,逐渐汇聚起来一摊水迹。
跟进来的宋公亭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起来,一点人性都没有的那种,叶无坷心说这人怎么能这样笑?你这么笑我却不笑岂不是显得我很装?
半刻之后,终于把锁链打开,林东升捂着脸跑了出去,就好像捂着脸管用似的。
到了外边林东升就躲在一根柱子后边:“小爷,你们走吧,我一会儿自己走。”
叶无坷道:“这有什么难为情的,谁还没尿过裤子?”
宋公亭从后边背着手出来:“哪个都尿过,一般都是顺腿流,如你这样隔着裤子还能尿出喷雾状的,我愿称你一声牛批。”
林东升:“小爷,你让他走。”
叶无坷道:“不哭,你就跟在我们身后走。”
林东升:“那你们先走,你们走远我再跟。”
宋公亭:“虽然尿裤子,可真是个好人,生怕呛着我们......”
林东升:“......”
叶无坷背着手往前溜达:“听你的我先走,你在后边跟着。”
宋公亭:“你也是个好人,滥好人。”
正说着,忽然听到身后又传来林东升带着哭腔的声音。
“小爷,等等。”
叶无坷和宋公亭同时回头,却见林东升的肩膀上多了些反着月色微光的东西,那是一把长剑。
“主仆情深么?”
严淞从柱子后边缓步出来,长剑依然搭在林东升的肩膀上,锋利的剑刃距离林东升脖子不过一指,稍稍一划,就能将林东升的动脉切开。
严淞就在林东升身后站住,露出半张脸。
“果然让两个废物来杀你真是一件不理智的决定,虽然......让人来杀你都是一件不理智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