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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龙真身所在地。

沈无双颇感奇怪，“爷爷，他都已经到二百五十九重境界了，你为什么还要说是二百五十重?”

老龙的中年分身白了她一眼，“我问你，二百五十九是不是二百五十多?”

沈无双一愣，“好像是……”

“那我说是二百五是不是一点问题也没有?”老龙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沈无双抠了抠脑袋，“咱别说这事了。我知道你就是想骂一下他。对了，爷爷，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老龙眼神迷离起来，“说起这个，让我想想。”

片刻后，他故作懊悔不已的样子，“哎呀，我怎么忘了呢？”

“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沈无双冷眼看着他，淡然道，“人的记忆是有限的，脑容量有限嘛！所以有时候，人的一些很久之前的记忆或者想要遗忘的记忆会被放入回收站。

时间一长，回收站就会自动清空。很多事，也就记不住了。可你不一样，你不是人，你的记忆是无限的。”

老龙抠了抠头顶，苦着脸说道:“怎么总感觉你在骂我，但是又好像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只是想知道，以前你经常说人是虚伪的动物，自私、伪善、狭隘、狠毒、阴险。为什么还会选择跟这个叫江东的人做朋友?”沈无双双手交叉，整个人斜着靠在空气当中。

空气当中仿佛有一堵无形的墙，扶住了她的身体。

老龙叹了一口气，眼神复杂，“其实以前也是我狭隘了。人本来就是善恶集合体。有自私就有无私，有伪善就有真善，有狠毒也有慈悲。

以偏概全，不可取。江东这人的记忆我探查过，最开始，他也是善良温顺的小绵羊，之后，他成了大灰狼，再之后，他又成了熊猫……”

“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说他不是人呗！”沈无双一副看透了的样子。

老龙白了她一眼，“你个小屁孩，你知道什么?”

沈无双不乐意了，嘟着嘴巴双手叉腰，“爷爷，你又把我当小孩子了？你见过活了十亿年的小孩子吗？”

“你都十亿岁了啊？”老龙有些惊讶，“我上次给你过生日的时候你不才九亿岁吗？”

沈无双翻起了白眼，“那都是一亿年前的事了。你连你最爱的孙女的生日都忘了?”

“这不重要的事……”说着说着，老龙闭上了嘴巴。

沈无双脸色铁青，用脚踢了老龙小腿一下，“不重要的事是吧？”

看着明显有些生气的沈无双，老龙赶紧解释起来，“我说的是这么重要的事，你听错了。”

沈无双无奈的摇头，“算了，你是我爷爷，我能把你怎么办呢？”

老龙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却见沈无双不知何时到了那具巨龙身体旁，右手抓住了一块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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