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伯,先别急着自责了,还是先想想国立他们去参加大~串~联的事吧!”
意外的来临,谁也不想的。
这是三国立的时也命也,还能说什么?
与其在这里怨声载道,还不如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安排孩子的前程。
这高考取消了,大学没法上,是谁也不想的事。
“是呀!族长爷爷!其实出去见见世面也挺好的,外面的世界这么辽阔,不该该去看看的。
而且,大~串~联~运动现在全国都在推崇,肯定是有它的可取之处,相信也差不到哪去!
更何况,报纸上不是说了,这一路上的吃住行全部免费。又不用花咱自己的钱,又能出去看看,长长见识,见见我们的首都京城,见见我们伟大的领导,瞻仰瞻仰大领导的音容笑貌,挺好的事,我觉得。
如果我不是走不开,说不准我都带上行囊,坐上火车去京城了!”
“你真这么觉得?你真的觉得参加这个运动是件好事情?”老族长看向三靳全,氤氲的眼里带着质疑。
三靳全暗自揉了揉被三梓晴踢疼的小脚,“族长爷爷,报纸上是这么说,我学校里的其他同事也是这么说,就是市里的年轻人,都是这般认为,都在积极踊跃的报名参加运动。
我想,既然大家都这般兴致冲冲的报名参加,应当是差不了哪儿的。”
“那你去吗?”老族长反问道。
三靳全心虚的瞄了一眼三梓晴,然后悻悻然的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子,道:
“族长爷爷,你这话问的就太是了!
说实话,我是有一点点想去看看京城的富丽堂皇,精致卓绝的故宫;想去爬一爬雄伟壮观的长城,当一回好汉;想在清晨五六点的时候在天安门参加升旗仪式,看冉冉升起的五星红旗;想和所有年轻人一样,在天安门广场上瞻仰一下那些先驱者,聆听他们的教诲……
但是族长爷爷,我去不了!
不过,我听说有些中学老师会带队去,如果国立想要去,应该是跟着他们学校老师一起去的!”
老族长闻言,沉默了一瞬,看向三梓晴,“晴子,你觉得这事,能去不能去?”
三梓晴:……问我干啥哟!想去就去呗!反正我是不去的!我连村都不出!
她万分无奈的耸肩,道:“族长伯,你这么问我我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其实,我觉得不觉得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们的想法,决心!
如果他们决定要去,除非我们把他们的手脚打断并捆绑起来,不然,他们多的是办法跑出去。
我就只觉得堵不如疏。你们应该好好聊一聊,孩子们现在能好好和家人商量,最起码是希望得到家人支持的。”
获得家人的支持,总好过光着身子跑出去的好。
虽然说免费,但是参加大串联的人可以说是不计其数,每个人的吃住行都免费,那得花多少钱?
就是处于鼎盛阶段的华国,都不一定能顶住这次消耗支出,更何况是这个时候负债累累的华国。
没有钱,那些个孩子出去只能是受大罪。
……
不管怎么说,最后,老族长他们还是同意三国立他们出去了,只是怕孩子们在外面受大罪,都为其准备了厚厚的行囊,强忍着离别之苦把他们送上了火车。
等三国立他们再回来时,一个个都消瘦了许多,能和犀利哥媲美了。
显然他们这一趟出门,都受了不少罪。
不过,身体受罪了,精神才比往日更加溢彩,那一双双眼眸明亮如星。
孩子们的变化如何能瞒得了家人,心疼之余的同时,也为他们感到骄傲和自豪。
当然,也对外界的混乱升起了浓浓的担忧,担心这一场黑暗风波波及席卷到溪山大队,深受其害。
三国立他们参加完大~串~联回来,溪山大队就迎来了第一批狼狈的外来之客。
对于这些人的处理,五位主事老都很头疼。
若是寻常时候,他们面对这些大佬,指定夹道欢迎,热情招待。
可是,如今,这混乱局势,他们戴着异样帽子的到来,无异于打破了溪山大队的安宁,成为了那些红~小~兵~们的盯梢对象。
毕竟,谁又能保证自己家里没有什么违制的东西,或者说,谁又能保证自己家人的嘴,能随时管住,不秃噜出点别的东西呢?
好,即使队里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大家也能管住自己的嘴巴,可谁也不愿意被人天天盯着。
“大魁,我们如果不接收呢?”大队长沙哑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