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哥,咱们要找的人找到了,她叫柴晴子,以前是富贵人家的丫鬟,解放后嫁给了一个农夫。

可是农夫身子弱,刚结婚两年就死了,她不忍公婆折磨,就偷家里的钱跑出来了,要投奔邱明市当兵的哥哥。谁知道他哥也死了,就带着她哥的孩子回到了老家宾川县。

年后又重新嫁了一个老男人,叫沈木根,就住在县里的一处破倒房里。”

洪哥眼底的阴狠不断流转,“那俩孩子呢?”

李天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李狗子不明白,狐疑地看了一眼好兄弟,茫然道:

“不知道!只知道在乡下,没带过去,听说是她娘家族人不同意孩子带过去。大家都在说她娘家族人是想独吞她哥的抚恤金,所以才不让把孩子带过去的。”

李天不知道消息真假,皱着眉头看向洪哥:“洪哥,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种贱人,就该死!这次,我一定要弄死她!”洪哥咬牙切齿。

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落得这么惨,要不是她,自己的弟弟、媳妇、孩子怎么会都……

“可是,现在都已经过去半年了,风声还这么紧,咱们此时出手是不是太过冒险?

而且,咱们也不知道这个消息是真是假,这要是真的还好,咱们把人弄死以后,直接坐船出海,可要是假的,这一去,可就回不来了!”

“狗子,你是从哪得到的消息?”

洪哥立刻警醒了,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眯着那双牛眼,冷冷地看向李狗子,像是一只毒蛇盯上了老鼠。

他此时也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为什么之前他们怎么探查都查不到一点踪迹,而这次,李狗子突然就有这么多消息,不仅找到了人,还把人查了个底朝天。

李天一看就知道洪哥对李狗子起疑了,紧张地挡在洪哥和李狗子之间,紧张地朝李狗子使眼色,让他赶紧解释:

“狗子,洪哥问你话呢,还不赶紧说。”

他就怕晚一步,李狗子就要被洪哥一枪给毙了。

毕竟,洪哥除了对家人心软,对他们可如同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