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也是。你和皇家的人是都该保持些距离。”
这沈清婼也是个能装模做样的!
亏得她刚才还那般坦然地说愿意嫁给皇帝为妃!
不过——皇贵妃眼睛微微一眯,蓦地又看向了落后她一点点,几乎和她并肩走出临王府大门的沈清婼,问道:“你刚才说你师父和南浔皇室之人认识?还提了噬心蛊——”
“师父曾和我说起过南浔皇室的故事,但她如今云游四海,不掺和各国之事。”沈清婼从容镇定,半点瞧不出是在说谎。
大约,这是她从陆瑾瑜身上学到的唯一优点了吧?
半真半假,既能给对方以一定程度的震慑,使对方不敢再轻易对她动手,又能消除对方的戒心,暗暗表明,她也不会主动为难任何人。
皇贵妃轻“哦——”了声,倒也没再追根究底。
两人的身后,临王,临王妃,珍妃和陆瑾瑜各怀心事的跟了出去。
一行人重新赶去菊山。
半道上,陆瑾瑜突然道:“若山上真出了人命,还险些伤害到了皇伯伯,那这事儿还是该通知北召司过去吧?”
守卫禁军只管保护,却不管查案追凶啊!
皇贵妃:“……”陆瑾瑜就不能把这事儿放下吗?非要把事情闹大?可偏偏的,他说的也没错。
皇贵妃皮笑肉不笑的:“那就麻烦瑾瑜去一趟北召司唤人吧。”
看来她得先让人把那两位死者的家属都安置妥当了,否则有人胡言乱语,那她这些年帮皇帝做的事儿就都曝光了!
皇贵妃目送陆瑾瑜离开,唤来了心腹太监,耳语叮嘱一番,让他先上了山,这才重新上了马车。
沈清婼,临王夫妇和皇贵妃同乘一辆马车,一路无言。
直到半个时辰后,马车上山,皇贵妃的心腹太监才走匆匆迎了过来:“娘娘,山上又出事儿了!”
一刻钟前。
沈清淼如愿寻到了如意郎君。
那人是礼部侍郎家的小孙子,张扬恣意,却穿着一袭典雅青衣在和人吟诗作对。
沈清淼和沈清萌从花间小路上经过的时候,正好听到他说的“人生得意须尽欢,有花堪折只需折。”
语气张狂,偏偏声音若珠玉落盘清脆悦耳。
沈清淼不觉朝他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