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正在绣花,闻言,蹙了蹙眉头,抬头吩咐道:“都出去吧,守好宫门。”
一众下人应声离开。
珍妃身边的大丫鬟最后离开,还贴心的给两人关好了房门。
宫殿内一时静悄悄的,珍妃这才问十公主:“说吧,火急火燎的,到底是遇到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了?竟然这般失态?”
十公主一屁股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茶盏一饮而尽了,这才目光灼灼地看向珍妃,直言问道:“母妃,十几年前你在宫外诞下的当真是皇兄吗?”
珍妃:“……”脸色陡的一变。她手上拿着的绣品也陡的从手中滑落下去。
她“蹭”的下站起来,三两步走到了十公主跟前,弯腰抬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这也不烧啊!怎么好端端的突然问起这事儿来?”
十公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眸光再度看向了珍妃的眼,急急问道:“母妃就说那到底是不是皇兄吧?”
看母亲这惊慌失措的,莫不是当年她诞下的还真是皇姐?
十公主心都凉了——
珍妃却轻轻点了点头:“自然是你皇兄。”她缓缓转身,重新坐回到了原本坐着的椅子上,捡起了散落在桌子上的绣品。
微微发颤的手扎偏了针脚。
十公主瞧得眼神一暗:“当年夭折的既是皇兄,那母妃这会儿在惧怕什么?”
珍妃:“……母妃不是怕,只是听你提起往事,心中痛极罢了。”她这般说着,眉眼却耷拉着,捏着绣花针的手也颤抖的愈发厉害。
十公主索性起身,蹭蹭蹿过去,夺走了她手中的绣花针和绣品,扔到了桌子上,压低了声音,沉声道:“母妃!我不是无缘无故提起他的!而是皇贵妃今儿个说话有些古怪!我听她那意思,她是怀疑沈清婼是我皇姐——可她为何会这般怀疑?还有母妃,您为何对沈清婼的事情那般上心?”
珍妃一时语塞。
此时外头传来大丫鬟白芷的声音:“娘娘,临王府二公子差人来请您去临王府一趟,说是有要事询问。”
珍妃:“……”
大丫鬟又道:“听来人那话音,好似是性命攸关之事。”
珍妃:“……”十公主刚来询问十几年前的旧事儿,陆瑾瑜便又托人来找她,说性命攸关之事。她心里清楚,怕是那些旧事要兜不住了!
罢了,有些事情终究是瞒不下去的,那便说清楚吧。
希望陆瑾瑜听了不会埋怨她。
珍妃吩咐大丫鬟守在宫中,带着十公主悄悄出了宫。
两人到达临王府书房的时候,临王,临王妃,陆瑾瑜和沈清婼已经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