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远眼神闪烁,望着那张略显苍白的俏脸,心中不禁感到沉闷。
他实在不明白,为何自己总是误解她。谢茯苓若真去了征西王府,她会向老王妃倾诉自己的苦楚吗?
“茯苓,我的好孩子!真是令人欣慰,老王妃的康健有了起色,王爷特地请你过去再次诊视。你母亲早就料到你有此等才能,为咱们侯府增添了光彩!”
陆老夫人换上了一副温和慈祥的面孔,满含关爱地迎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既试图掩盖自己先前的失误,又渴望分沾一丝荣耀。
周围的众人相视无言,尴尬至极,纷纷垂下头,不敢直视。
谢茯苓的脸上却不见一丝愠怒,她那泰然自若的态度让旁边的嬷嬷看在眼里,不禁对老王妃的眼光更加钦佩。
面对这样的场面,常人或许早已据理力争,但她却显得格外不同。
当谢茯苓回到房中洗漱时,陆家的人都小心翼翼地在院子里守候,场面极为盛大。她越是平静不闹,众人越是感到忧虑!
直至那名女子再次出现,众人一时之间都愣住了。
她身着一袭素雅的银白色长裙,裙上暗纹绣制的玉兰花显得精致而高雅,乌黑的长发简单地束于脑后,仅用一根发带系着,宛若隐居山林的仙子。
谢茯苓特意在脸上扑了些粉,显得更加苍白无力,仿佛随时都可能随风飘散。
陆哲远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猛然停顿了一下,不由自主地迈步想要扶持她下台阶,却被她轻巧地避开了。
他的手霎时凝固在半空,又察觉到嬷嬷投来的更加冷厉的目光,心中不禁又是一阵紧张。
这一幕落在宣婉仪的眼中,她的银牙几乎都要咬碎!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跟随在谢茯苓身后,直到她登上征西王府的马车,众人才如释重负。
“哲远,茯苓会不会因为你在柴房囚禁她的事情而怀恨在心呢?”陆老夫人忍不住拉住了陆哲远。
“母亲说的是什么话?那不是您的吩咐吗?”
陆哲远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甩开了她的手。
陆老夫人惊讶地愣住,接着委屈地说道,“我只是让你好好照看她,你这是要让我承担罪名吗?”
母子二人对峙了片刻,陆哲远才轻蔑地冷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