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祖和梨花在尾车。
从昆明开往哀牢山,250公里左右,驾车4小时,几人轮流开,除了司机不少人准备小睡会儿。
荀苏看着宗政斋准备的衣服,一身休闲运动服,看其他的人装扮,就知道准备假扮一群登山客,从哀牢山的景区进入,后续再直指腹地。
小主,
阿水开车很稳,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瞄一眼后排的荀苏。
“你不换衣服吗?”
荀苏愣着神,“一会”
“玻璃有防窥,外面看不到的” 阿水解释着。
其实他想着到地儿再换,但人家这么一说,不换显得有些矫情,便开始换衣服。
最里面的背心没脱,但是动作幅度大了,阿水还是看到他侧腰上的伤疤。
“刀伤?”
荀苏套好外套,头微偏扫了眼疤的位置,“好多年了”
“够长的”
那是他初二,晚上放学和小伙伴去河边打鸟窝,却遇到一帮蒙面人将他打晕绑了去,他记得醒来时是在一个废旧厂房,周围还有些空了的木盒子。
他被绑在木凳上,脚下像是用血画的什么符,像是鸟的图案。
蒙面人跪在他身后,嘴里念念叨叨的不知道说着什么,可能是咒语?又像是在吟诵什么。
他想大喊救命,但喉咙却发不出声,想从凳子上起身逃跑,却被什么压制住,纹丝不动。
后面的吟诵声断了,荀苏扭头想去看,却见其中一个蒙面人提着一把刀走到他面前。
“愿主保佑”一副虔诚模样,却在睁眼时双眼猩红的举起刀,千钧一发之际,有人将蒙面人扑倒,刀歪了,却也砍到他的腰腹,鲜血喷溅,散在猩红的符咒上。
撕裂感瞬间席卷大脑,失血过多下荀苏硬撑着看到有人喊他名字,但实在无力回应,最后晕死过去。
后来他才知道,扑倒蒙面人的是荀骁,荀家人在得知荀苏被绑架后立刻派人四处寻人,后来搜到消息,荀骁便亲自带人来到旧厂房。
但那帮蒙面人的身份,没人告诉他,母亲也只说,是一群疯子,以后都不会再来打扰他了。
不过,他还记得那个咒符,展翅的鸟,背后有太阳神,胸口插着十字架。
最重要的,鸟的眼睛,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