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嗷~”Ma将爪子搭在了艾斯洛的肩上,并轻轻抬了抬脑袋,一副很得意的样子——曾经的他并不会这样做,直到Ma发现表现出这样有些幼稚的样子后,自己的伙伴会安心下来,此后他便经常会在索罗亚和艾斯洛面前装出这副有些小骄傲的神情,直到如今成为一种习惯。
“那就好!”艾斯洛雀悦一笑,他摸了摸Ma身后柔顺的鬃毛,随后便将其收回到了精灵球中。
——果然,毛茸茸什么的就是赛高!
少年回味着刚刚的手感在心中感慨。
“达克莱伊,你觉得那只水君怎么样?”突然,艾斯洛看向远处缓步离去的背影,向着达克莱伊发出询问。
【……】达克莱伊沉默一瞬,随后缓缓开口,【祂会达到更高的境界。】
祂的话语很是肯定。
“这样啊……”艾斯洛收回了视线。
世界或许就是如此参差,冠军这个对无数普通精灵来说可望而不可及的境界,对水君这类传说中的精灵来说不过是一道哪怕不去努力,也只需要等待就可以翻过的门槛。
漫长的寿命、绝佳的天赋,这便是传说的标配,世界的不公显得如此明显,似乎一切在诞生的那一刻都已然注定。
然而对此过度的悲凄亦是毫无意义,与其说差距是注定的,不如说世界是动态的博弈场,生命重要的或许不是起点的坐标,而是我们如何在时空褶皱中书写自己的轨迹。就像沙漠玫瑰能在脱水多年后遇水重生,生命的韧性往往在看似注定的困局中绽放。
命运确实在每个人的起跑线划下不同刻度,可这世界从不缺乏用后天意志覆盖先天缺憾的奇迹。结构性不公需要制度性消解,但过度强调"注定"本质是放弃主观能动性的精神投降。真正的差距不在初始配置,而在是否持续突破认知茧房,生命的延展性永远超越宿命论想象。
每个时代都有其重力场,但重力存在的意义正是为了衬托那些挣脱地心引力的星辰。
艾斯洛忽然一笑,他看向了自己腰间的精灵球,又看了眼身旁的少女,他们的道路都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