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居然往后退了好几步,反应也慢半拍,愣了好久才诧异抬头:“……你护着他?”
哈提斯的声音带了点血气,像是雪芳池那一拳像是玻璃碎片扎入他的肺部,一开口用声音与气息挤出来就是鲜血淋漓:“你护着他!昙露,你护着他!”
哈提斯只觉得自己像一场笑话。
他不惜再次让自己坠入梦魇,让自己无处可去,彻底摘不下这张面具,就是为了让她去护着别的雄性的吗?
哈提斯仔细而贪婪地扫遍昙露全身——他能辨认出流浪很久的人是什么样子,所以知道昙露肯定这段时间不是在流浪,而是成功回到了甘渊。
真好啊。
她离开自己,真是过得比谁都好啊。
所以才能这么毫不犹豫地离开他吧。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哈提斯心口的黑血仿佛就要溢出来。
我这样爱你,为你付出这么多,你为什么抛下了我?为什么不救救我?
刺耳的心声在哈提斯耳边被无限放大,只让他不堪忍受,想要毁灭一切。
我恨你。
面对那湿润而爱恨交融的目光,昙露有一瞬间感觉到了良心的谴责——无他,哈提斯的那种眼神实在是太好懂了,幽怨而哀痛的情愫简直要把她淹没。
——虽然现在的情况是很严肃的,可是为什么昙露觉得自己像个抛弃糟糠夫然后和新欢逍遥快活的渣雌?
不,不对,昙露,打起精神来,你可是国妃冕下,可不能被小小魔狼带着走!
昙露皱眉:“你要杀我的神官,我要护着他不是应该的吗?难道要看你把他切成半只雪豹才行?”
她也就离开哈提斯一段时间,怎么哈提斯精神状态越发美丽,彻底成为一个癫子了?
她认为,哈提斯并不是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