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摩利问道:“乌钵室利郎君,请问冕下的膳食要怎么准备呢?需要开放宴会厅吗?”
“……不用了,我和芬礼侍奉冕下用膳。母亲大人今天能出来迎接冕下,已经到她的极限了吧?”
乌钵室利半开玩笑。
“哎呀,难道不是我们家郎君想要多和妻主待一会吗?”
被戳中心事,乌钵室满脸通红:“娑摩姨!”
……
乌钵室利回到昙露房间前,不光换了衣服,还洗了个澡,确保身上没血腥味。
他轻轻地打开门。
床上的昙露揉着眼睛,看到回来的乌钵室利,见他没事,放心地呼口气:“乌钵,你回来啦?工作处理得怎么样?”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您的法眼。”
乌钵室利坐到她的另一边,亲吻她的脸颊。
“不是什么大事,冕下,已经处理好了。”
……
精致华丽的庄园内,一名身着长袍的雌性在剪花枝。
她银灰色的长发垂落,阴影遮掩住她忧郁而美丽的脸,让她翡翠色的瞳孔模糊不清。
她望见其中一朵黑色的山茶花,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面露惆怅。
“伊玛塔尔大人!”
充满朝气的少年声音响起,少年兴冲冲地抱着一大束花跑了过来。
雌性露出无奈的微笑:“海瑟姆,不要这么着急。”
“我就是想快点……啊!”
少年被一片不平坦绊倒,摔倒在地。
不过他高举着手,花没受到影响。
“海瑟姆!”
少年抬起灰尘满面的脸,站起来,绽放笑容,把完好无损的一捧花给伊玛塔尔:“伊玛塔尔大人,花没事!”
伊玛塔尔一愣。
她不禁被逗笑,被阴霾笼罩的脸上流露出阳光般的笑容。
她蹲下身,手放在少年的脸上,用法术帮他清理疗伤。
“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那么冒冒失失的。”
少年耳根一红,匆忙站起来:“非常抱歉!”
伊玛塔尔接过花:“不过,谢谢冒冒失失的海瑟姆保护了它们。”
“没有……没有,嘿嘿。”
海瑟姆都快飘飘然了。
他很快收拾好自己,跟着伊玛塔尔去不远处的玻璃花房插花。
伊玛塔尔修剪着花枝,但俨然心事重重。
“伊玛塔尔大人……您是在想明日国妃冕下莅临的事情吗?”
海瑟姆小心翼翼道。
“是啊,那位传说中的国妃冕下要来了,我作为月神派信徒,当然会紧张了。”
……您不是在紧张这个。
——您是在担心,国妃冕下会问起【他】的事情。
海瑟姆判断。
可他不会说。
那是,伊玛塔尔内心的一道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