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奈何两人身量差太多,随风而来的雨丝总是扑在江逢宁脸上。
她便抬手抢着要撑伞。
晏难放开她,依言把伞柄递到她手中。
江逢宁踮脚伸直了手,伞沿却将将抵到晏难头顶。晏难还故意站直,下巴微抬,饶有兴致道:“江斤斤,你来撑伞,我们这样怎么走?”
江逢宁不信他比她高这么多,还想继续试,伞往他的方向靠,她背后就要淋到,晏难立即往前一步,伞柄回到两人中间。
但他就是不肯把头低下。
江逢宁腿都酸了,拽着他的袖子道:“你把头低下来。”
说着她自己没站稳,往后踉跄,手跟着一晃,但紧接着后腰被一只手掌扶住。
晏难握住她的手将歪掉的伞扶正,身后的长发被细密的雨丝扑湿了一半。
他如她所愿低头,他知道江逢宁今夜活泼出奇,什么都觉得好玩。
他有心逗她,便弯下腰来,伞沿放低,唇去亲她。
下一刻如他所料,被江逢宁躲开了。
江逢宁捂住嘴巴,想起昨晚被他按在床上亲的记忆,眼神坚定道:“不许亲!”
“为何不许?”他假装委屈。
江逢宁一眼看穿他,大声道:“你别装了,嘴角都快压不住了!”
晏难闻言勾唇,一双眼睛也跟着笑起来,然后便再次凑上去,去亲她的脸颊。
江逢宁连忙又躲开,晏难却不肯放弃,她往哪边躲,他的唇就往哪边跟,但也没真正亲上,就是觉得江斤斤躲来躲去的样子好好玩。
江逢宁无论往哪里躲都在伞下,都在他身前,她抬手两只衣袖将整脸都遮住,但两只小巧微红的耳朵还露在外面。
感觉到轻薄的热气又靠近,江逢宁终于恼了,但身后一直被一只手牢牢托着,她只能往前,撞进身前的人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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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脸死死埋进晏难胸膛,两只手用来盖住耳朵,脸和耳朵都捂得严严实实,她胜券在握道:“这下没有办法了吧?”
话落,一个湿润的吻就落在了她捂着耳朵的手背上。
紧接着江逢宁气急的叫声中传来晏难得逞的低笑。
在江逢宁拽住他后腰的头发时,他用力抱紧了她。
江逢宁是用了力气的,头皮传来绷紧之感,晏难却毫不在意地继续逗她:“阿宁,你偏偏往我怀中跑,我要亲你有的是办法。”
江逢宁本来是要说什么的,但随即她感受到手中抓着的头发是半湿的。
在雨中闹了一番,不被淋湿才怪。
江逢宁后知后觉,逛了大半条街,她的确一直好兴奋。
也许是因为和晏难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开心。
也许是因为今夜宴席上凑齐的一桌人而终于有了痛苦都翻篇的真情实感。
仿佛日子很长,仿佛幸福也很长。
“晏难,我们回家吧。”
回她的家,往后也是晏难的家。
“好。”晏难听到江逢宁的话放开她。
将伞重新送到她手中,他半蹲在江逢宁身前,轻松将她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