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如此慌张失态的模样,江逢宁叹气,苦笑道:“晏难,你看你反应如此之大,要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呢?”
江逢宁往后退。
手里抓着的布料一点一点松脱,晏难立即张唇道:“江斤斤……”
随即用力地尝试还想站起身来,但周身肌肉只有阵阵袭来的空乏软惫。
他跌了回去。
只能眼睁睁看着江逢宁的早不会改变的决心。
江逢宁将屋内的蜡烛一一点燃,眼前瞬间通亮起来,微黄的暖光隔开了冬日的湿冷。
江逢宁慢慢地和他说:“我总是忍不住在想,让你这么为之坚持而坚决的事到底是什么?”
“你用人命要炼的蛊到底有什么用处?”
晏难抬起红红的眼睛看着在灯火下站着的她。
江逢宁的口中每吐出一个字,他的心脏便随之在冰冷的湖水中便坠下一分。
“我想不到,但我会猜,猜你的理由,是不是与我的理由一样。”
说完,江逢宁垂下头,眸中是一片黯然。
如果是那样的话,可真是糟糕。
但愿不是。
她深吸一口气,过来将人扶到床上,晏难再次抓住她:“不要走!”
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他拼命地抓紧她的手,但其实手掌之下力道微乎其微。
这是江逢宁早就准备好的药,又怎么会留半分余地。
晏难仿佛也察觉到了,随即低哑的声音开始哀求,眼泪也随之不停地滚下来。
“把解药给我吧阿宁...求你、求你…好不好?”
江逢宁凝眸静静地看着他,晏难此时越乞求、越是可怜,她心中的猜测就会越深一分。
她轻轻推开他的手,转身就走出了房间。
身后晏难跌下床来,不停地大声喊她回来。
江逢宁狠下心没有回头,派人将房间围住,转头快步去寻容生。
……
余夜里只剩凄凄的寒风急。
容生静坐在窗下,等着白日里带走见清的暗卫回来。
等来的却是一人背着一尸。
“主上,属下有负所托,人在半路就…气息全无了...”
容生的手收紧,随后面无表情地抬眸,平静道:“...放回屋中吧。”
抬头见江逢宁走来,他站起身,早有所料。
待江逢宁走到身前时,他率先道:“进屋说。”
江逢宁随他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