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宣轻蹙眉头瞥了眼祁欢,复又望向祁欢身后,冷淡吐出两字:“松手。”
“……不松。”他惨然一笑,转头看自己身后。
那是个身材姣好的女子,她披着浸润鲜血的流纹银光铠,手提一柄黄金破阵枪,脸上戴了副娃娃面具,面具上沾染鲜血,面具下眼眸空空,漆黑点墨,没有眼白,看着无辜又邪魅。
这是护了自己一辈子的长姐,他怎么敢松。
“沈宣……你不是说答应我一件事的吗,别杀我长姐,好不好?”
祁欢抓住人不放,沈宣握十刑的指节泛青泛白。
眼看这情景,在沈宣身后的靖国使节剔了剔自己的指甲,显得有些不耐烦。
“祁欢丹心虽被废了,身手还在,我们国主可还等着要人。”
沈宣没动作,使节再道:“稷下学宫历届掌刑使个个赏罚分明,不孤山十万冤魂惨死在祁欢手上。”
“沈刑使,这时候可没有什么同窗情谊。杀了徐念,挑断祁欢手筋脚筋运上囚车,我们也好早日交差啊。”
祁欢放低所有的尊严,低声下气,苦苦哀求。
“沈宣,求求你,别……”
“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