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来我们醉尘楼,所为何事?”她站起身,上下打量覃默,眼神中带着戒备。
“赎人。”
“哦?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是第一回来醉尘楼,你要赎谁?”她捡起手帕,拿在指尖,缓缓缠绕。
“翠云,她不久前被卖进这里。”覃默见她眼神闪烁,追问道:“你见过她吗?”
“见是见过。”女人长叹一口气,坐到桌边凳子上,“你是她什么人?”
“我受人之托。”
“我知道了。”女人慵懒地撑着下巴,“只是,她是新来的姑娘,如今还被关在后院调教,也不知道妈妈肯不肯卖你。”
覃默取出钱袋子,从里面摸出一块碎银,“还请姑娘从中调节,这便算是你的辛苦费。”
她伸手接过银子,拿在指尖细细观看,“出手够阔绰的呀,好,这个忙我帮了。”
“你就在房里等着我。”
说完,她出了门,临走时还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不多时,她领回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这人应当就是这楼里的老鸨了。
她在打量覃默的同时,覃默也在观察她,这人身着华贵的锦缎抹胸长裙,颜色亮丽,眼角满是皱纹,从远处看,确实风韵犹存。
不过覃默视力好,能清楚看见她脸上裂开的粉痕,她一进屋,浓重的脂粉味呛得覃默连打了三个喷嚏。
“好一个俊俏的公子哥!”老鸨率先开口夸赞,笑吟吟的,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
不过她的声音尖细,听得覃默头皮发麻。
覃默站起身,朝老鸨拱了拱手。
显然在来的路上,那女人已经跟老鸨说明了自己的来意,“翠云这丫头人长得标致,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