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阿帝尔来说，这代价，便是界能。

此前的战斗虽然激烈，但若是认真探究，便可以发现，从头到尾，阿帝尔的出手次数都不算太多，仅仅数击而已，便撕裂了一位上古之王的化身。

而为此付出的代价是，在这短短几击的时间之内，阿帝尔此前所积蓄的界能，大半都已消耗一空。

原本积累下的二十六万界能，到了此时，仅仅只剩下了八万。

可以这么说，若是方才赤红之王没有主动离开，而是选择与阿帝尔死磕，那么最终的结果恐怕会很惨烈。

阿帝尔哪怕胜了，恐怕也会损失惨重，最终给其余人捡了便宜。

尽管一次性镇压了两位上古之王，赤红之王又主动离开，但这可不意味着，这个世界便没有其余的上古之王了。

不仅有剩下的上古之王，而且恐怕还不止一位，以阿帝尔的估计，至少也还有两位。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一步终究是迈出来了”

过了一会，阿帝尔感叹道，心中带着些轻松。

以最大的坏意去揣测世界，这向来是阿帝尔为人的准则。

在当初，凯多泽将充满错漏的血脉秘典交给阿帝尔时，阿帝尔便做好的最坏的准备。

为此，他主动联系了赤红之王，为了恢复表示自己的诚意，也为了增加把握，他特地将他此前获得的那份紫女本源废物利用，直接交给了赤红之王。

当然，赤红之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实际上，赤红之王的恢复速度远比预计的要快上许多，哪怕阿帝尔不将那份紫女本源交给他，仅靠凯多泽与另一位王者，同样有很大可能无法解决他。

不过，阿帝尔之所以与其结盟，也仅仅只是为了分担自己的压力罢了。

他真正的底牌，自始至终，是他与世界意识所建立起的那一丝联系。

现实世界虽然已经消亡，但世界的力量一时半会却不可能快速消失，会随着旧世界生灵的活跃仍然存在着。

或许等到数千年之后，等到来自旧世界的生灵不断融入这个世界后，旧世界的力量会彻底消失，但在世界融合不过数年的现在，旧世界的力量却还存在着，而且仍然强大。

借着过去所建立起的那一缕联系，通过领地中无数的旧世界生灵，以及自身消耗的庞大界能，阿帝尔便能借到旧世界的力量，从而短时间内大势加身，仿佛世界之子般恐怖。

凭借着这份力量，在界能消耗完之前，哪怕眼前是一位四级巅峰的存在，阿帝尔都敢向其出手，摸一摸胡须。

“看来是不会有后续了”

事情结束之后，静静站在原地，默默望着远方，感受着远方若有若无的几股气息消失，阿帝尔脸色平静，心中静静想道。

界能已经消耗大半，眼下这个关头，可谓是阿帝尔最虚弱的时候。

那些残留下的上古之王现在不出手，或许是想等旧世界的力量渐渐消失，自身的实力进一步恢复后再出手，却不知道，时间拖得越长，对于阿帝尔来说，其实就越是有利。

因为随着时间过去，等到阿帝尔将卡拉德帝国整合之后，他获得界能的速度会越来越快，到了最后，恐怕堆也能将这些人堆积。

至少在这个世界之中，有旧世界的大势作为后盾，只要有足够界能去消耗，阿帝尔便没有对手。

“回去吧。”

轻轻抬起头，确认了剩余的王者不会出手后，阿帝尔转过身，便想回到卡拉德城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