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指了指何先生:“我与这厮争道,把他杀了。他是冥河门人,是也不是?”
又指着那尊金仙形貌:“我证道时,这厮来阻我,被我一拳打退,他是冥河门人,是也不是?!”
梵天一看,瞪大眼睛:“原来是你!”
“可不是我!”陆恒龇牙,寒光闪闪。
梵天却是不解:“照此说来,道友初才证道,不寻个地方藏起来,找个靠山依起来,竟要寻吾师晦气?”
着实难以理解。
陆恒大笑:“我既证道,怕谁来哉?!”
梵天道:“你与湿婆之徒争道,据我所知,那方宇宙明明是湿婆徒儿找到的证道之所,你却去争,还把他杀了,湿婆阻你证道,乃是合该。你这里反倒有理?!”
陆恒蛮横道:“那又如何?!”
他不屑去说什么天意之类的东西——他是偶然被浑沌之王炸到那个宇宙的,并非刻意去与之争道。
但说来没有意义。
何先生那厮便不争道,陆恒杀他也没有心理障碍。那等货色,招惹上了,自然要杀死,又不是什么好路数。
因果既已纠缠,仇怨既已结下,之前的一切,现在怎么说,都没有意义。
旁边的人瞧着这般,都对陆恒有了更深的理解。
果然是个内宽外忌的人物!
梵天立时无话可说——正如陆恒心意,许多事不必解释,因为没有意义。梵天又不是毛头小子,自然也知道没有意义。
他道:“也罢。你既有此胆魄,寻吾师晦气,我如何能不成全于你?”
陆恒笑道:“这就对了。说罢。”
梵天虚影一闪,一点明光飞出来:“你想要之信息,皆在此间。”
陆恒并指拈起明光,立时,一幅时空级数的多元地图出现在眼前。其中便标记了冥河老祖道场所在。
陆恒松开梵天:“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