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宁看着这院子,觉得有些不合常理。
它就这么孤零零的在河边上,远远看过去,篱笆也不高,院子里干干净净的,还有炊烟飘在房顶上。
如果这个时候有个妙龄少女从屋里出来,对着付宁打个招呼,再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那他调头就跑,绝无二话!
活生生的聊斋啊!
可能是有了这个预想,他总觉得四周的温度都降低了,本该是被太阳都晒出了油的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
脚下虽然有些踌躇,但还是慢慢的往院子这边走过来,就这么一家,他总得问问吧。
脑子里的弦越绷越紧,等他站在篱笆外面的时候,手心里都是两把冷汗。
就在他酝酿勇气想要开口的时候,吱呦一声,房门开了!
付宁当时就是一哆嗦,腿一软差点儿跪下。
好在出来的不是什么漂亮姑娘,而是个青年男人,穿着短衣,手里拿着个刨子。
他应该是个木匠。
付宁开口一招呼他,自己都能听出自己的声音发颤,“大哥,我打听个事儿。”
那个木匠没接他的话,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好几遍,皱着眉头说了一句:“进来说话。”
看着他说完转身又进屋了,付宁把手心在衣服上蹭了几下,轻轻把篱笆门抬起来,闪身进了院。
院子东南角立着木杆,房门开在东边。
一进门,他一眼就看见了上屋里回字形的三面炕,还有西墙上的祖宗板。
“大哥原是在旗的?”
那木匠倒了杯茶水给他,“那个孩子醒过来的第一句话也是这个。”
付宁没接茶杯,手不自觉的往怀里摸。
“他们两个都没事儿,昨天早上就走了,这只是个小劫,有惊无险。”
“您知道我要找的人是谁?”
“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带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