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让脖子上的青筋都迸了出来,“要是那么容易,我早就这么干了。现在是抽身抽不走、钱拿不回来;要么就是再搏一搏,后面生意好了,大家都有的赚,事情也就不至于做的那么难看。”
事情往往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从王屿的角度来看,格让这个想法带了些许天真的成分。
当然他犯不着直接说。
换了个话题,王屿问格让,“格让老板,最近骠国币在贬值吗?”
格让随意的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哼哼,不知道是司空见惯,还是漠不关心。
按理说,他从事钱庄这个生意,应该对钱水这事比较敏感才对,可现在这会儿显然心思都没放在这上面,王屿甚至怀疑自己刚才问的内容他有没有听进耳朵里。
但没办法,该问还得问。
“格让老板觉得后面的情况会不会好一些?我之后可能随时会动用的现金较多,心里实在没个底气。”
倒是让格让回过神来,“近期还是不要兑换大量骠国币比较保险。反正老弟你要是有大额使项,就提前给我来个信息,我好提前给你准备好。玛德,让包朗这小子这么一整,我的现金流又得紧吧一阵子。”
“那就麻烦格让老板了。”
王屿没想到格让居然这么好说话,自己就提出来给自己走这个后门。
不想,谢字才刚出口,格让便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老弟,咱们也算是一见如故。你呢,兑换现金这样的事尽管放心交给我,不管你短时间内换多少,我都给你办的妥妥的。你说,哥哥我也挺有诚意的,老弟你能不能顺手帮哥哥个忙?”
王屿有些茫然的看着格让,完全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地方能帮到他。
“你帮我去包朗那小子的店里去打听打听情况,是不是真的买入了一大批料子?然后最好能打听出来相对具体的金额,就更好了。”格让说道。
王屿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格让老板未免有些太看得起我了吧,别说我跟那包朗老板只是做过一次生意的关系,就算是关系再好上几分,我也不觉得他会把这样隐秘的事情告诉一个不相干的人。”
格让摇了摇头,“老弟,做人得懂变通不是。你直接跑到他面前去问,他肯定是不会告诉你。但是,你身边刚才那个翻译,肯定跟他店里的翻译认识。侧面打听一下,总不是难事吧?哥哥我就是跟他太熟了。手底下的人,就没一个是包朗那小子不眼熟的。实在是不方便从身边找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