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叔,给小子们讲讲你们那会儿的创业经历呗。”王屿一边给孙有国舀酒一边提议。
孙有国是标准的一沾酒就上脸的典型,此刻面色红彤彤的像一只熟透的大虾,他笑呵呵的说道:“我们那会说的好听才叫创业,说的如实一些就是在边缘拼命蹦跶。”
说完喝了一口杯中酒,“这家的米酒不错。能外带不?”
杜远连连点头,“管够。以后您想喝,小子就来给您打。”
孙有国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开口道:“我们当年实在是太穷了,也穷怕了。连饭都吃不饱的年代,半大小子又正是能吃的时候,可是吃不饱饿啊,怎么办?”
四个人支棱着耳朵,听孙有国讲述那个不属于他们的年代。
“就只能偷鸡摸狗呗。现在想想那时候也真是挺残忍的。可是真的没办法,人都吃不饱,哪里还有那么多慈悲心泛滥。”孙有国叹了口气,话语中满是唏嘘。
“为什么我们这几个老东西感情好?都差不多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走过来的。只是比你们走的更难、过的更苦。一起挨过穷、一起饿过肚子,慢慢的感情也就摆在那了。”孙有国继续说道。
王屿点了点头,有些理解为什么孙有国会将向云华视如己出。
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将自己辛苦打拼下的家业,给到一个毫无血缘的外人手里的。
孙有国夹了一筷子鸡肉,敲了敲面前的锅沿,嘴里边嚼边说:“我记得最清楚的一次,饿的实在不行,翻到一家大户院子里去偷鸡。那时候的院墙哪里有现在这个高,稍微蹦一下,手就能扒到墙头。人也瘦,蹬着墙很容易就能翻过去。”
说着,手指着向远峰道:“向老头就不行,从年轻那会身板就不如我。这种事一般都是他放风、我下手。他在墙外等我,我翻院里偷鸡。”
说着说着,脸上泛出一丝微笑,仿佛他跟向父还是当年那两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
“你们知道这个鸡要怎么偷不?”孙有国笑意盈盈地看着面前四个竖起耳朵的年轻人,问道。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杜远出言打趣。
“不不不,”孙有国摆了摆手,摇头晃脑地说:“你那太没有技术含量了。这样偷鸡,那还不等着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