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舒舒回：“不听。”

然后是一个吐舌头做鬼脸的表情包。

“撤回！”

马舒舒贱兮兮的发了个旺财，然后说：“不。你跪下来求我，我就听。”

秦晚回了个旺柴，然后躺床上刷抖音。

过了差不多一小时，马舒舒终于忍不住回复：“爹，你要跟我说什么？”

秦晚这才发现，狗皇帝到现在都还没有把画送过来。

掐算着，这个时间他应该在批折子，披上一件黑色长风衣，她这就去了狗皇帝的书房。

一头及腰的波浪卷海藻一般随意披散着，沐浴过的一张小脸未施粉黛，如清水芙蓉天然去雕饰，却又一股子说不上来的风情。

前一秒还沉浸在奏章里，后一秒，伴随着笼子里的吉祥欢快的一声：“美人来啦！美人来啦！”他茫然抬起头，就看见这般风景。

逆着光，她朝他伸出手，手心朝上，根根修长的手指细软白皙。

“画。”

她的神情淡漠的没有任何表情，眼睛里好像蒙着一层淡淡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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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北屿说：“既然答应了你，朕就会做到。今日休沐，画，朕明日会让冷将军亲自来取的。”

秦晚有些微微的意外。

“好。”

说完，她转身要走，他喊了一声：“慢。”然后起身，走到她身前，将她的风衣扣起，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你虽不是朕的妃子，但现在仍是用的冷妃的身份，这样穿，成何体统？”

秦晚眨了眨眸子。

这句话，说得轻飘飘的，言者无心，却落在了门外的一个耳尖的侍卫耳朵里。

是夜。

这句话便传到了陆萱这里。

她咀嚼着这句话。

“什么意思？你虽不是朕的妃子，但现在仍是用的冷妃的身份……”

她猛地一惊，仿佛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难道，现在的这个人，她不是冷妃？

怪不得，她身上怪怪的，从头到脚都是怪怪的，邪气的很。

也就是说，皇上知道了，这个人不是冷妃，却依然帮她隐瞒身份吗？那真正的冷妃去了哪里？

第二日。

她现在每日起床后都照例去鹿鸣宫，和张妃舒嫔还有沐贵人一起喝早茶。

每日大家一起聊聊宫中的八卦，或者分享最近好用的胭脂水粉，再者就是宫外的一些奇闻异事，打发打发时间。

倒是有些日子没有聊过冷妃了。

她说：“你们有没有发现，冷妃有什么变化？我指的是，最初的时候，和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个人。”

这句话一出，大家都很奇怪。

张妃笑着问：“怎么了？”

陆萱颇为暗示的说：“你们有没有感觉到她忽然之间性情大变，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舒嫔说：“没有啊，她还不一直是这个死相样子，霸道又刁蛮……”

说着说着骤然就愣住了。

她进宫早，和冷妃当初同批选秀，虽然冷妃入宫没多久就打入了冷宫，但在那之前，她还是有一点点印象的。

记得当初选秀时，她站在她身边，在皇上审视大家时，怯懦的低着头，捏着小手帕的手一直在抖。

她不小心踩到她一脚，她一声都不敢吭。

好像，自从她出了冷宫之后，变得像换了个人一样的……

她目光深邃：“的确变了。不过，变了差不多有一年了。”

张妃和舒嫔对望了一眼，舒嫔说：“你们还想得起来，冷妃进冷宫之前的样子么？”

她难得通透了一回。

“如果，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厉害角色，当初，就不会进冷宫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张妃的眼神里也闪烁过惊讶。

记得，她刚出冷宫那会儿，她们还一起探讨过一回，怀疑她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后来，发生了一系列事情，再加上大家对进冷宫前的冷清清印象不深，这件事就没再提过了。

陆萱把大家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

所以，假如，现在这个冷妃真的是假的，那么，被替换的时间点，应该是在出进冷宫之后，出冷宫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