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现在说的是姑娘方才那句话何意,辱骂我们在场全部书生吗?”
唐天羽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眉头早就皱成了个川字型,这人到底什么毛病,刚才就想陷他们于不义,现在明显还想把事情闹得更大啊。
可是我与夫人应是没有的罪过他才是,至于那些敌人,也不会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来对付我啊。难道不知道我向来不讲理的吗?
“我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有错吗?你们来这南山是为何而来?不好好吟诗作对努力登顶,只顾着盯着我夫妇二人,怎的?盯着我们就能让你们做官吗?真是莫名其妙。”
注意到唐天羽的神色彼变化,温流璃拉住了他那想要出剑的手,这些可都是书生,没什么修为的。要是你一剑下去,还不得死一大片啊。
“行谨则能坚其志,言谨则能崇其德。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
“言为世范,行为士则。你的圣贤书难道就教了你如何乱说话?”
“若真是如此的话,我想哪怕你即使是登顶了,陛下也不会让你入朝为官。因为你这样的人,只会是祸害!”
......
温流璃一句接一句,硬是怼的朱祁哑口无言。
唐天羽见状却是微微一笑,有时候这种看别人难受的感觉也挺好。
因为温流璃的话字字诛心,朱祁确实有些抬不起头来。
其实他和唐天羽二人哪来的什么仇怨啊,无非就是他见不惯这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而已。
自己寒窗苦读十余载,家中为了供他读书,几乎是掏光了所有家底才凑出了他来皇城的路费。
当初听说陛下举办了这场登顶盛事之后,朱祁兴奋的一宿都没睡觉,因为他相信,以自己的能力,绝对能在登顶之中取得一个好的成绩,说不定根本就等不到明年春考,我便能衣锦还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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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起初刚来这南山的时候他还没觉得什么,因为在这四周几乎都是和他一样寒窗苦读的学子,想来大家的遭遇应该都差不多,只怨这世道不公,让大家汇聚在了一起。
为此,想来所有人都会全力以赴,只为让自己能够爬的更高。
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些学子当中,竟然会有两个与众不同的人。他们衣着华丽,穿金戴银,与这里的学子们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除此之外,他们对于这场盛事的态度实在是太令人生气,你们有钱人家的孩子,自然不懂这盛事对于我们这些学子来说意味着什么。
不懂不怪你们,但是你们在这里说风凉话就有些过分了。
所以朱祁站出来了,他指着温流璃和唐天羽的鼻子,以另一种形式宣泄着自己对这世道的不满。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温流璃的口才竟如此之好,那两句话,虽说以前他从未听说过,但是却一下子便明白了其中意思。
一时间,他回过神来,深知自己方才太过冲动了,人家确实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而自己却是要陷人于不义,如此作风,岂是君子所为?
“哦?依姑娘之见,可是对这读书有着另外一番见解?”
就在温流璃一句接一句的骂人不带脏字之下,又一个人站了出来,面带微笑的看着温流璃和唐天羽缓缓开口道。
这个人看起来年纪和朱祁相差无几,不过长相上倒是比起朱祁俊俏一些,穿着也稍微得体一些,最起码,身上没有补丁吧。
而他说话的语气中也没有丝毫的不善,满是求知之意。
“在下姬弦,青城人士,见过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