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她知道孩子死肚子里了,保不准再晕死过去,就算醒过来,也没力气生了,非得活生生疼死不可。
善意的谎言还是很有必要的。
“好。”
赵春花不仅将羊奶喝光,连小草后端过来的红糖鸡蛋也吃了个干净。
屋里喊叫声不绝于耳,屋外左保针提着药箱严阵以待。
张氏将乔大峰拉到一边,教训道,“你瞧,这不是没事吗?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我看那左保针就是想趁机占春花便宜,幸好我严词拒绝了,不然你这个窝囊废,指定被他们忽悠的同意了。到时候整个左家庄都知道你媳妇被别人看光了,这个绿帽子你就接着吧!”
“娘教训的是,”乔大峰低着头,语气乖顺,他刚刚确实想同意来着,幸好有娘在,差点一失足成千古恨。
小草在屋里给桂婶子搭把手,她生青青的时候,没有产婆,大夫人故意把人都支走了,最后是院里的扫地婆子帮她接生的,吃了许多苦头,一度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敢去回想。
如今再次面临生产的过程,小草充满了紧张和期待,她还是抱着一丝幻想,希望大嫂肚子里的孩子还活着。
“用力,用力,”桂婶子大声喊道,面色凛冽。
赵春花躺在床上,双手紧紧抓着床单,指节泛白,声嘶力竭地嘶吼道,“啊啊啊”
“好,很好,看到孩子头了,”桂婶子轻声鼓励着她,尽可能照顾到她的情绪,让她放松身体,“来,再用力,快,用力啊!”
赵春花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喊叫声越来越大,桂婶子赶忙吩咐道,“去拿个毛巾来给她咬着。”
“好。”小草慌忙去拿了过来,“大嫂,来,咬着这个毛巾。”
小草瞧见露出来的婴儿的脚丫,瞬间慌了神,“桂婶子......”
桂婶子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说话,然后小心翼翼接住露出来的小脚丫,继续鼓励道,“再用力,孩子头快出来了,快!”
“啊啊啊啊,”赵春花越发疼了,心里暗道这个老二真不省心,不似生阳阳时省事,面色苍白,声音细若游丝,“桂婶子,我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