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瑶神色着急,说话有些结结巴巴“北……和……师父,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息石手指拭去眼泪,定睛看着手上的泪水,沉着声音说“多有打扰,谢谢。”脚步不带一丝留恋。
树叶沙沙作响,月色真的很美,息石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坐在积雪的岩石上,抬头静静的看着月光。
几个士兵慢吞吞的抬着几具大的离谱的狼狗的尸体,一边走一边抱怨“没想到饿了几天的俘虏,赤手空拳打死饿了几天的恶狗。”
“正儿八经的将军。”士兵带着嘲讽的大笑往林子深处走去。
月亮渐渐模糊,像是蒙上一层水雾,息石闭上眼睛,坐了很久回到了帐篷。那晚之后息石病了几天,病好的差不多时,他们住进了平凉关,军队一部分守在城内,一部分守在城外,息石的大半时间都在忙着照顾伤员或者照顾难民,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越来越暖和,息石手上的冻疮却越来越严重。
马瑶见状明令禁止息石东跑西跑,在家好好养手,生怕息石不听话,寸步不离的跟着息石。
马瑶唉声叹气的握着息石的手擦药“唉,这手怎么不见好。”
“到了夏天,就会好的”
“还有这么多天,你不难受啊。”
“还好。”
“放屁,又疼又痒。”
马瑶摊开一张纸,将药粉倒上去,用手指搓了搓仔细闻了闻,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了几味药“看来又要换药方,我绝对治好你,不然来年冬天又要难受。”
“谢谢”
马瑶摆摆手,挎着药箱嘱咐几句急匆匆的走了。
今日息石按例到城外布粥,结束后息石穿过林子走到一处河边,坐在刚长出的嫩芽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发呆 。
细密的哭声响起,息石扒开灌木,小孩穿着破烂的单衣,头发乱糟糟的抱着一本破的不能再破的书,许是看到息石,小孩随手捡起地上的枯树枝,挡在身前,眼神中是满满的警惕与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