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的寂静在两人心里都仿佛格外漫长。
姜瑜等着他的回复,无比煎熬。
裴钧煜赶忙把人紧紧揽入怀里,她喉中可怜的呜咽声砸在他心口最柔软的那一处,连同她眼中落下的泪也全都渗进他刚换上的衣裳,恍若这世间,他们唯有对方是彼此唯一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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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俯身凑在她耳边低声安抚,唇角却勾出止不住的笑意。
她的异样他并非看不出,但这会儿他偏偏是享受的,便不急着问她。
姜瑜却因他句句宽慰的话而更感愧疚,将从未跟他说过的心事吐露了个干净,抽泣的话声中透着浓浓的无力,“你对我那么好,可…可我…我什么都没有,比不上家世显赫、容貌才情样样出色的崔小姐、王小姐,我没有得力的家世,也没有过人的本事,什么都帮不上你,管好这个家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我不想让你在繁杂的公务之余还要为家里的琐事操心,可就连这点小事我都没有做好……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你呢,你教教我好不好,我一定好好学……”
抛夫多年却仍得他倾心以待的愧疚和门第悬殊的自卑始终萦绕在心间,催化着她对他的爱,爱意越深,便不可避免地让她感到沉重的压力——无以为报的、生怕让他失望的压力。
听闻此言,他方明了她对府里人的多番忍让不仅是因为善良的本性,更是不愿让他左右为难,所以爱屋及乌。
毕竟她还不知他凉薄的性子,被他展现在她面前的另一面所惑,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是个爱护家人的一家之主。
裴钧煜从未感受过这种别样细腻的爱意,没有直接反馈在他身上,却处处都体现着她对他的爱。
原来爱还可以这么包容。
他眼中涌上酸涩,为刚才逼迫她狠心的话而后悔,不是早就想好不逼她改变的么,安氏再如何耍阴招也只是一妇人,能翻出多大的天去,就算天塌下来,不还有他顶着么,怎么就到要逼她狠心的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