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叶绾清看着眼前的人慢慢被诡气吞噬，顺着风，顺着血水，顺着灵力，所有人的身形慢慢消散，似一切都化为虚无。

仿若这世间，他们从未出现过，没有带来什么，也未曾带去什么。

一道凄厉的凤凰鸣叫响起，异火燎原之后，却再无凤凰涅盘浴火重生，一只凤翎从空中飘落，恰好落在叶绾清的手上，却闪烁着盈盈亮光。

一大片泡沫之下，盈盈亮亮，弥漫在叶绾清的周围，在异光的照亮下，闪烁着七彩斑斓，一颗闪烁着异样光彩的鲛人泪不知不觉落入她的掌心。

意识朦胧之间，数不清的人从叶绾清的脑海中闪过，师父，师叔，祖父，苏少淮，大哥，江序……

“徒儿啊，去吧，无论什么时候，师父永远是你的后盾。”

“绾儿，你要明白，祖父只愿你安乐无忧，你一定要好好的。”

“绾绾，我……没事，我承诺，凤子只会成为龙女的助力。”

“师父，师父，我想……”

一件件美好的回忆闪烁着，却如明镜应声破碎，朦胧又消散无踪。

“不要！”

叶绾清强忍着心口与精神识海传来的剧痛，双眸是愈发的空洞，不知不觉，眼角的泪水蜿蜒爬满了脸颊，悉数落入了地上，与满地的血水慢慢融为一体。

死了，都死了。